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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天们在他房间里,有几分钟闲余时间要消磨掉,然后们要出门给他做检查,这时留意到他举止有点古怪:有些刻意,又有几分羞涩,让以为他想做爱。但这时他说:
“凯丝,想让你告诉。坦白跟讲。”
随即那本黑色笔记本从课桌里拿出来,他给看三幅不同素描,描绘是同种蛙类——只是这蛙长着条长尾巴,仿佛蝌蚪部分没有演变过来。至少,当你将本子举得比较远时候,画面看起来是这样。近看每幅素描都充满微小细节,跟多年前见过那些动物很像。
“这两只画时候觉得是金属做,”他说,“你瞧,所有部位表面都亮闪闪。但这边这只,觉得想把它画成橡胶。你看得出?几乎是黏稠状。现在想画个正式版本,认真地好好画,但拿不定主意。凯丝,你实话实说,到底觉得怎样?”
不记得自己怎回答他。只记得那刻百感交集各种浓烈情感涌上心头将吞噬。立刻就明白汤米是用这样方式,将当初在农舍围绕他画所发生切抛诸身后,感到如释重负,满心感激,纯粹欣喜。但同时也意识到为什这些动物会再次出现,汤米这看似随便询问背后蕴藏着各种可能,有各种层次含义。至少看得出,他是让知道,尽管们从未开诚布公地讨论过这件事,但他没有忘记;他让知道他没有妥协,而是忙于进行他那方面准备工作。
但那天看到那些古怪青蛙画作时感受还不仅止于这些。因为有个念头反复出现,刚开始只是模糊地远远出现在背景中,但越来越强烈,后来不停地想到这点。当望着那些画面时,尽管竭力想抓住它,丢开它,但那想法还是不可抑制地出现在脑海中。想汤米画作现在已经没有那生动。虽然从很多方面来看,这些蛙跟当年在农舍所见画作很相似,但有些东西绝对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画面看起来煞费心力,简直像是临摹。因此那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拂之不去:们现在才做这切太晚;曾经有时间让们去做这些,但们错过,而们现在这样精心考虑,充分准备,未免有些荒唐,甚至应该受到谴责。
现在让再回顾遍,想到们俩之所以过那久之后才开诚布公地谈们计划,可能还有个原因。很确定点是金斯费尔德捐献者里面,根本没人听说过延期之类说法,们也许隐约觉得尴尬,仿佛两人共守着个不光彩秘密。们甚至可能害怕,万这话传到其他人那里,会发生什事。
但正如说,不想将金斯费尔德那段时期描绘得过于灰暗。大多数时间,尤其是他向问起他画动物那天之后,仿佛过去阴影终于全都不复存在,们关系终于稳固下来。虽然他再也没有问过对于他画作建议,但他会乐于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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