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起来造反。哼，你父子俩假仁假义，说甚
爱惜百姓。
军中上上下下，哪
个不吃过你们
苦头？”太子默然低头。李自成穿回衣服，道：“你下去吧。念你是先皇太子，封你个王，让你知道们老百姓不念旧恶。封你甚王？嗯，你父亲把江山送在手里，就封你为宋王吧。”太监曹化淳站在旁，说道：“快向陛下磕头谢恩。”太子怒目而视，忽地回手掌，啪地声，曹化淳面颊上登时起
五个手指印。李自成哈哈大笑，道：“好，这种不忠不义*贼，打得好。来呀，带下去砍！”曹化淳吓得脸如土色，咕咚声，跪在地下连磕响头，额角上血都碰出来。李自成脚把他踢个筋斗，喝道：“滚出去，以后你再敢见面，把你剐！”太子随后昂首走出。
李自成对袁承志道：“这小子倒倔强。喜欢有骨气孩子。”袁承志道：“是。”丞相牛金星道：“主上大事已定。明朝人心尽失，但死灰复燃，却也不可不防。这孩子十分倔强，决计不肯归顺圣朝，只怕有人会借用他名头作乱。不如除，以免后患。”李自成踌躇道：“这也说得是。这件事你去办吧。”转头对身后矮子军师宋献策道：“听说皇帝还有个，却不知在哪里。”袁承志接口道：“皇帝把她砍去条臂膀，是接公主在家里养伤。待她伤愈，再带她来叩见大王。”李自成笑道：“好好！你功劳不小，正想不出该赏你甚，这公主就赏你吧。”袁承志窘道：“不，不，那……倒是那个太子，还求大王饶他性命。”牛金星笑道：“袁兄弟，害甚臊？究竟是英雄出在少年。刘将军他们功劳虽大，大王也只赏他们几名宫娥呢。你驸马爷还没做，倒爱惜起小舅子来啦。”袁承志听他话中有刺，颇为不快，心想：“太子这小小孩童，何必杀他？”李自成道：“袁兄弟，部下武官，分为九品。刘宗敏是品权将军，你义兄李岩是二品制将军。封你为三品果毅将军吧。”袁承志躬身道：“多谢大王。袁承志誓死为大王效力，不愿为官。”牛金星微笑道：“袁兄弟是七省武林盟主，是不是嫌这三品将军职位太低呢？大王统天下，率土之民，莫非王臣。甚七省盟主、八省盟主这些私相授受名号，自今而后，都是要严加禁止。”李自成听他言语太重，拍拍袁承志肩头，微笑道：“你还年轻得很，功劳虽是不小，终究随时日还短，以后升迁，还怕没机会吗？”袁承志道：“属下决非为职位高低，实因草莽匹夫，做不来官。”李自成呵呵大笑，朗声道：“难道不是草莽匹夫？连皇帝都要做呢。”袁承志不便再说，辞出去。当下回正条子胡同来，进胡同，就听得兵刃相交、呼喝斥骂之声，随见数十名闯军手执兵刃，急奔出来。袁承志心想：“这许多闯军在这里干甚？”加快脚步，走到门口，只见何惕守挥钩乱杀，把十多名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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