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般番扫荡,登时闹个全军覆没,阵心酸,竟想在柱子上头碰死。但转念想:“已垂暮之年,这仇多半难报。但只要留得口气在,总不能善罢干休!”双手摆,对黄真道:“金子都在这里,你们拿去吧。”崔希敏不待他再说第二句话,当即将地下金条尽行捡入皮袋之中,石梁派空有数十人站在旁,却眼睁睁不敢阻拦。袁承志适才这仗,已打得他们心惊胆战,斗志全失。温方达走到二弟方义身边,但见他眼珠乱转,身子不能动弹,知是给袁承志以钱镖打中要穴,当即给他在“云台穴”推宫过血,但揉·捏良久,温方义始终瘫痪不动。又去察看另外三个兄弟,眼就知各人被点中穴道,然而依照所学解穴法潜运内力施治,却全无功效,心知袁承志点穴法另有怪异之处,可是惨败之余,以自己身分,实不愿低声下气相求,转头瞧着青青,嘴唇努。
青青知他要自己向袁承志求恳,故作不解,问道:“大爷爷,你叫吗?”温方义暗骂:“你这刁钻丫头,这时来跟为难,等此事过,再瞧来整治你们娘儿俩。”低声道:“你要他给四位爷爷解开穴道。”
青青走到袁承志跟前,福福,高声道:“大爷爷说,请你给四位爷爷解开穴道。这是大爷爷求你,可不是求你啊!”袁承志道:“好。”上前正要俯身解治,黄真忽然在铁算盘上拨,说道:“袁师弟,你实在点也不懂生意经。奇货可居,怎不起价?你开出盘去。不怕价钱怎俏,人家总是要吃。”袁承志知道大师兄对石梁派很有恶感,这时要乘机报复。他想师父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青青又已出言相求,金子既已取回,虽不愿再留难温氏五老,但大师兄在此,自然切由他主持,便道:“请大师哥吩咐。”
黄真道:“温家在这里残害乡民,仗势横行,衢州四乡怨声载道,这两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说师弟哪,你给人治病,那是要落本钱,总得收点儿诊费才不蚀本,这笔钱咱们自己倒也不用要,若是去救济给他温家害苦庄稼人,这桩生意做得过吧?”
袁承志想起初来石梁之时,见到许多乡民在温家大屋前诉怨说理,给温正打得落花流水,又想起石梁镇上无人不对温家大屋恨之入骨,侠义之心顿起,道:“不错,这里庄稼汉真是给他们害苦啦。大师哥你说怎办?”黄真在算盘上滴滴笃笃拨上拨下,摇头晃脑念着珠算口诀,甚“六上去五进”、“三三十,二添作五”说个不停,也不知算甚帐。
崔希敏和小慧见惯黄真如此装模作样。袁承志对大师兄很是恭敬,见他算帐算得希奇古怪,却不敢嬉笑。石梁派众人满腔气愤,哪里还笑得出?只有青青却嗤声笑出来。黄真摇头晃脑道:“袁师弟,你诊费都给你算出来啦!救条命是四百石白米。”袁承志道:“四百石?”黄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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