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吕七先生仍是眼望屋顶,口喷白烟。忽然嘿嘿冷笑两声。
崔希敏见他老气横秋、副全不把人瞧在眼里模样,气往上冲,说道:“到底金子还是不还,你明白说句。要是你作不得主,便让作得主人出来说话。”吕七先生又是磔磔两声怪笑,转头向荣彩道:“你告诉这娃儿,是甚人。”荣彩喝道:“这位是大名鼎鼎吕七先生,可别把你吓坏。年纪轻轻,这无礼。”崔希敏不知吕七先生是甚人,自然也吓不坏,叫道:“管你是甚七先生八先生,们是来拿金子。”温南扬刚才与他交手,未分胜负,心中不耐,跳出来喝道:“要拿金子,那很容易,得瞧你有没有本事。先赢再说。”不等对方答话,跳过来就是拳。崔希敏猝不及防,这拳正中肩头。他大怒之下,出手拳,蓬声,正打在温南扬肚上。各人各自负痛跳开,互相瞪眼,重又打在起。顷刻之间,只听得砰蓬、砰蓬之声大作,各人头上身上都中十余拳。两人打法般,都是疏于防御,勇于进攻。袁承志暗暗叹气:“大师哥教徒弟怎地如此不成话,要是遇到好手,身上中两拳那还得?难道崔叔叔也不好好点拨他下?”他不知崔希敏为人赣直,性子颇为,bao躁,学武时不能细心。好在他身子粗壮,挨几下尽能挺得住。混战中只见他右手虚晃拳,温南扬向右闪避,他左手记钩拳,结结实实正中对手下颚,砰声,温南扬跌倒在地,晕过去。崔希敏得意洋洋,向师父望眼,以为定得赞许,却见师父脸怒色,心下大是不解,暗想打胜,怎师父反而见怪。小慧见他嘴唇肿起,右耳鲜血淋漓,拿手帕给他抹血,低声道:“你怎不闪避?味蛮打!”崔希敏道:“避甚?避就打不中他。”
吕七先生怪声说道:“打倒个蛮汉,有甚好得意?你要金子吗?”突然拔起身子,站到两块金条之上,右手中旱烟袋点着另块金条,说道:“不论你拳打脚踢,只要把这三块金条从脚底下弄开去,所有这些金条都是你。”此言出,众人都觉得他过于狂妄。适才这场打斗,大家都看出来,崔希敏武功虽然不高,膂力却强。以根烟管点住金条,料定他无法拨动,也不免太过小觑人。崔希敏怒道:“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吕七先生仰天大笑,向荣彩道:“你听,他怕反悔。”荣彩只得跟着干笑阵,心中却也颇为疑惑。崔希敏道:“好,来!”纵上三步,看准他烟管所点金条,运力右足,个扫堂腿横踢过去。袁承志看得清楚,估计这腿踢去,少说也有二三百斤力道,吕七先生功力再高,也决不能用根烟管将金条点住不动,除非他有甚妖法魔术。
眼见崔希敏腿将到,吕七先生烟管突然晃,在他膝弯里点。崔希敏条腿登时麻木,踢到中途,便即软垂,膝盖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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