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微挡。两人兵刃都是不由自主向外荡开去,当即齐向后跃。两个老者都是“咦”声,显然对袁承志这手功夫甚是惊诧,两人对望眼。温正只道袁承志记着昨夜之恨,此时出手跟自己为难。那少女却见他与温青同从内堂出来,自然以为他是对方党,眼见不敌,仗剑就要跃出。袁承志叫道:“这位姑娘且慢,有话说。”那少女怒道:“打你们不赢,自有功夫比高人来讨金子,你们要待怎样?”袁承志拱手道:“姑娘勿怪,请教尊姓大名,令师是哪位?”那少女“呸”声,道:“谁来跟你啰唆?”陡然跃起,向门外纵去。袁承志左足点,已挡在门外,低声道:“莫走,帮你。”那少女呆,问道:“‘你是谁?”袁承志道:“姓袁。”那少女对乌溜溜眼珠盯住他脸,忽然叫出来:“你识得安大娘?”袁承志全身震,手心发热,说道:“是袁承志,你是小慧?”那少女高兴得忘形,拉住他手,叫道:“是啊,是啊!你是承志大哥。”骤然间想起男女有别,脸上红,放下手。温青见这副情状,脸上登时如同罩层严霜。温正叫起来:“道袁兄是谁?原来是李自成派来卧底!”袁承志道:“与闯王曾有面之缘,倒也不错,可说不上卧底。这位姑娘是世交。不知两位因何交手,兄弟斗胆,替两位说和如何?”安小慧道:“承志大哥,他们既是你朋友,只要把金子交出,那就切不提。”温青冷冷道:“有这容易?”袁承志道:“兄弟,给你引见,这位是安小慧安姑娘,们小时在块儿玩,已整整十年不见啦。”温青冷冷瞅安小慧眼,并不施礼,也不答话。
袁承志很感尴尬,问安小慧道:“你怎还认得?”安小慧道:“你眉毛上伤疤,怎会忘记?小时候那个坏人来捉,你拚命相救,给人家砍,你忘记?”袁承志笑道:“那天们还用小碗小锅煮饭吃呢。”
温青更是不悦,悻悻道:“你们说你们……青梅竹马吧,可要进去啦。”袁承志忙道:“等下,小慧,你怎跟这位大哥打起来?”安小慧道:“和……和崔师兄……”袁承志抢着问:“崔师兄?是崔秋山叔叔吧?”安小慧道:“不,他是崔秋山叔叔侄儿。们护送闯王笔军饷到浙东来,哪知这人真坏,半路上来却抢去。”说着向温青指。
袁承志心下恍然,原来温青所劫黄金是闯王军饷,别说闯王对自己礼遇,师父又正全力辅佐于他,便冲着崔秋山、安大娘、安小慧这三人故人之情,也无论如何要设法帮他找回来。何况闯王千里迢迢送黄金到江南来,必定有重大用途。他所兴是仁义之师,救民于水火之中,如何不伸手相助?当下心意已决,向温青道:“兄弟,瞧在脸上,你把金子还这位姑娘吧!”温青哼声,道:“你先见过两位爷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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