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两人再也不敢停留,急忙上马向西。主仆两人行十几里,天色全黑,又饿又怕,正狼狈间,张康忽道:“公子,你瞧!”张朝唐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远处有点火光,喜道:“咱们借宿去。”
两人离开大道,向着火光走去,越走道路越是窄小。张朝唐忽道:“倘苦那是贼窟,岂不是自投死路?”张康吓跳,道:“那别去吧。”张朝唐眼见四下乌云欲合,颇有雨意,说道:“先悄悄过去瞧瞧。”于是下马,把马缚在路边树上,蹑足向火光处走去。
行到临近,见是两间茅屋,张朝唐想到窗口往里窥探,忽然只狗大声吠叫,扑过来。张朝唐挥动佩剑,那狗才不敢走近,只是乱叫。柴扉开处,个老婆婆走出来,手中举着盏油灯,颤巍巍询问是谁。张朝唐道:“们是过路客人,错过宿头,想在府上借宿晚。”老婆婆微迟疑,道:“请进来吧。”张朝唐走进茅屋,见屋里只有张土床,桌椅俱无。床上躺着个老头,不断咳嗽。张朝唐命张康去把马牵来。张康想起刚才见到死人惨状,畏畏缩缩不敢出去。那老头儿挨下床来,陪着他去牵马来。老婆婆拿出几个玉米饼来飨客,烧壶热水给他们喝。张朝唐吃个玉米饼,问道:“前面镇上杀不少人,是甚匪帮干?”老头儿叹口气,道:“甚匪帮?土匪有这狠吗?那是官兵干好事。”张朝唐大吃惊,道:“官兵?官兵怎会这样无法无天、**掳掠?他们长官不理吗?”老头儿冷笑声,说道:“你这位小相公看来是第次出门,甚世情也不懂。长官?长官带头干呀,好东西他先拿,好看娘们他先要。”张朝唐道:“老百姓怎不向官府去告?”老头儿道:“告有甚用?你告,十之八九还陪上自己性命。”张朝唐道:“那怎样说?”老头儿道:“那还不是官官相护?别说官老爷不会准你状子,还把你顿板子收监。你没钱孝敬,就别想出来啦。”
张朝唐不住摇头,又问:“官兵到山里来干?”老头儿道:“说是来剿匪杀贼,其实山里盗贼,十个倒有八个是给官府逼得没生路才干。官兵下乡来捉不到强盗,掳掠阵,再乱杀些老百姓,提首级上去报功,发财,还好升官。”那老头儿说得咬牙切齿,又不停咳嗽。老婆婆不住向他打手势,叫他别说,只怕张朝唐识得官家,多言惹祸。张朝唐听得闷闷不乐,想不到世局败坏如此,心想:“爹爹常说,中华是文物礼义之邦,王道教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讲信修睦,仁义和爱。今日眼见,却是大不尽然,还远不如渤泥国蛮夷之地。”感叹会,就倒在床上睡。刚蒙胧合眼,忽听见门外犬吠之声大作,跟着有人怒喝叫骂,蓬蓬蓬猛力打门。老婆婆下床来要去开门,老头儿摇手止住,轻轻对张朝唐道:“相公,你到后面躲躲。”张朝唐和张康走到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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