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11）

到外边，天已蒙蒙亮。天气也冷得要命，可觉得挺舒服，因为身上正在拚命出汗哩。

不知道他妈往何处去好。不想再去开旅馆，把菲芘钱花光。因此未儿往克莱辛敦走去，从那儿乘地铁到中央大车站。两只手提籍就存在那儿，那儿混帐候车室里也有是长椅，打算就在椅子上睡觉。果真这做。有那会儿睡得还不坏，因为候车室里人不多，可以把两只脚搁在椅子上。可不想细谈这事。这不是什好事。你千万别去尝试。说是真话，它会使你泄气。

只睡到九点光景，因为那时有千百万人涌进候车室，只好把两只脚放下来。两只脚搁到地板上，就再也睡不好觉，所以就坐起来，头痛还没好，而且更厉害，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泄气过。

心里并不愿意，可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安多里尼先生来，琢磨着安多里尼太大看见没睡在那儿，要是问起来，不加安多里尼先生会怎说。不过这问题并不太担心，因为知道安多里尼先生为人非常聪明，他可以编造什话来向她搪塞。他可以告诉她已经回家什。这问题并不太担心。真正让放不下心，是不知道自己怎会醒来发现他轻轻拍着头。是说在怀疑或许是自己猜错，他并不是在那儿跟搞同性爱。怀疑他或许有那个癣好，爱在别人睡着时候轻轻拍他头。是说这类玩艺儿你怎能断定呢？你没法断定。甚至开始琢磨着应不应该取出手提箱回到他家去，就象答应他那样，是说开始想到即便他是个搞同性爱，他待当然非常好。想到这晚打电话给他，他却点也不见怪，还叫马上就去，要是想去话。又想到他点不怕麻烦，给忠告，要找出头脑尺寸什；还有那个跟你讲起过詹姆士.凯瑟尔，他死时候就只有他个人敢定近他。心里想着这切，越想越泄气。是说开始想到或许应该回到他家去。或许他只是随便拍拍头。反正越想这件事，心里就越泄气，精神也越沮丧。更糟糕是，眼睛疼得要命。

由于睡眠不足，两眼热辣辣，疼得要命。再说，还有点儿感冒，可身上连块混帐手绢都没有。手提箱里倒是有几块，可并不想把箱子从存物处牢固铁箱里取出来，在公共场所当众把它打开。

旁边长椅上不知谁丢下本杂志在那里，就拿看起来，本想借此转移思路，至少暂时不去想安多里尼先生和千百万样其他事情。不过看那篇混帐文章，心里反倒更不好过。文章里全是谈荷尔蒙。它描写如果你身上荷尔蒙正常，你脸色应该怎样，眼神应该怎样，可完全不是那个样儿。倒是跟文章里所描写那种荷尔蒙失常人模样。因此开始为荷尔蒙担起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