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到女孩子。只有高班学生才可以带女孩子来看球。这确实是个阴森可怕学校,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它。总希望自己所在地方至少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姑娘,哪怕只看见她们在搔胳膊、擤鼻子,甚至在吃吃地傻笑。
赛尔玛.绥摩——她是校长女儿——倒是常常出来看球,可象她这样女人,实在引不起你多大兴趣。其实她为人倒挺不错。有次跟她起从埃杰斯镇坐公共汽车出去,她就坐在旁边,们俩随便聊起天来。挺喜欢她。她鼻子很大,指甲都已剥落,象在流血似,胸前还装着两只假奶,往四面八方直挺,可你见,只觉得她可怜。喜欢她地方,是她从来不瞎吹她父亲有多伟大。也许她知道他是个假模假式饭桶。
之所以站在汤姆孙山顶,没下去看球,是因为刚跟击剑队道从纽约回来。还是这个击剑队倒楣领队。真不起。们早出发到纽约去跟麦克彭尼中学比赛击剑。只是这次比赛没有比成。
们把比赛用剑、装备和些别东西古脑儿落在他妈地铁上。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得不住地站起来看地图,好知道在哪儿下车。结果,们没到吃晚饭时间,在下午两点三十分就已回到潘西。乘火车回来时候全队人路上谁也不理。说起来,倒也挺好玩哩。
没下去看球另原因,是要去向历史老师老斯宾塞告别。他患着流行性感冒,揣摩在圣诞假期开始之前再也见不到他。他写张条子给,说是希望在回家之前见次。他知道这次离开潘西后再也不回来。
忘告诉你这件事。他们把踢出学校,过圣诞假后不再要回来,原因是有四门功课不及格,又不肯好好用功。他们常常警告,要好好用功——特别是学期过半,父母来校跟老绥摩谈过话以后——可总是当耳边风。于是就给开除。他们在潘西常常开除学生。潘西在教育界声誉挺高。这倒是事实。
嗯,那是十二月,天气冷得象巫婆xx头,尤其是在这混帐小山顶上。只穿件晴雨两用风衣,没戴手套什。上个星期,有人从房间里偷走骆驼毛大衣,大衣袋里还放着那副毛皮里子手套。潘西有是贼。不少学生都是家里极有钱,可学校里照样全是贼。学校越贵族化,里面贼也越多——不开玩笑。嗯,当时动不动地站在那尊混帐大炮旁边,看着下面球赛,冻得屁股都快掉。只是并不在专心看球。流连不去真正目,是想跟学校悄悄告别。是说过去也离开过些学校,些地方,可在离开时候自己竞不知道。痛恨这类事情。
不在乎是悲伤离别还是不痛快离别,只要是离开个地方,总希望离开时候自己心中有数。
要不然,心里就会更加难受。
总算运气好。刹那间想起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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