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年轻医生很想和他套近乎,继续劝他,“做东。”
“行,不用你做东,请客。”梁景随他离开。
年轻医生带他去会所相当不错,进门需要检查身上是否携带针孔摄像头等摄影器材,包间全封闭。两人上楼过程中,甚至看到个眼熟歌手,可见
“答应过你,什都会跟你分享,”祁星辰商量道,“请你尽量帮保守秘密,好不好?”
不如不告诉,至少他还能催眠自己,等星星想通会自己身边。
“好,”梁景苦笑道:“替你保密。”.
这天,梁景破天荒地提前下班。
对于这个年轻人,静安医院医生刚开始不服气,认为他个未毕业研究生,没资格以专家身份介入治疗。
梁景目光忽然挪不走。
然而,下句话犹如盆冰水兜头泼下,他听见对面人小声说:“谈恋爱。”
短短五个字。
用好久,他才明白过来,这是什意思。
——那天说“放下”不是假。
与梁景是否有接触,祁星辰点头同意。
梁景和导师属于来临床和会诊专家,不在普通医生办公室办公,医院单独为他们准备出间研究室。此时研究室没人,梁景为他倒杯水,两人在办公桌两边落座。
办公桌旁边放着厚厚沓病例,其中就有陶宣。祁星辰问几个病情相关问题,解清楚后,状似无意道:“陶宣姐姐这几天来?”
梁景挑挑眉梢:“你似乎对她很关心。”
“主要是关心陶宣,”祁星辰找借口,“她常来看看陶宣,对陶宣病情有帮助。”
后来他们发现他在免疫系统方面不仅有理论,更有经验,时常能提出有效治疗方案,渐渐对他越来越服气,关系也越来越好。
更衣室内,看他心不在焉地换衣服,有个年轻医生凑上来,“阿景,怎,心情不好?”
梁景敷衍:“没事。”
“心情不好需要放松放松。知道个私人会所酒好、玩法多,而且隐私性挺足,不会影响你提干聘用,跟玩玩去啊?”
梁景有些意动。
喜欢他很久很久星星,现在去喜欢别人。
攥着钢笔手不由紧握,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颜色,梁景声音艰涩,“另方是柏夜?”
没料到梁景能猜出来,祁星辰神经倏地紧绷。
他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垂着眸子保持沉默。
梁景是个聪明人,从祁星辰反应便知自己猜对,失落感更甚。
“没来,”梁景道,“不过陶宣最近状态不错,可能是嘉泽时常给他补课原因。”
她果然没来,祁星辰对陶桃怀疑越来越重。
“对,”祁星辰看看门外,没听到有人经过,压低声音,“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他说这句话时候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竭力掩饰、却仍掩饰不住某种欢喜,于心底、于四肢百骸、于五脏六腑、于滚烫血液齐齐迸发。
令整个人都那样生动、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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