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缓，真实，从容不迫。
“你害怕寂寞吧？别急着否认。”魔物将指尖遥遥指向少年
胸膛，“心脏鼓动可无法说谎。”
“……
不否认，确，是心动。”少年脸上微笑非常温暖，比泪水还要温和。
“您真温柔啊。”他就这样笑着，对身为魔物玛门道谢，“察觉到
恐惧，察觉到迷茫，也察觉到对死亡畏惧，并愿意对此做出回应。”
对方察觉到
切。
“比任何人都要更憧憬伟人光辉，也比任何人都更想把那光辉扯下神坛，用泥泞去玷污。”
“看啊，小小圣徒。”那自高处而来目光，慈悲又和蔼，“即使你成为‘英雄’，也并不会是件开心事情。”
“陛下您……想要听些什
呢？”少年面色淡然发问，“您口中所描述切，都已知道。”
“那是对，是正确。就算切都已达成，也并不会是件能开心着笑出来事，无论过程还是结局也绝不轻松。”立夏垂眸，露出个淡到近乎于无笑容，“全部，都知道。”
“啊啊……你确，是个聪明孩子。”魔物如陷入头热爱恋般，脸上挂着黏糊糊笑意，“所以啊──”
“是啊是啊。”玛门语气轻快，“猜，应该是鸢尾。”
“说到底，你这痛苦战斗，不就是为这些东西吗？”魔物自认为已经读懂这个人类，“想要成为英雄，想要被歌颂，为此来进行所谓‘夺回人理’……说过吧？不论在哪个时代，人类旦失去对于英雄幻想，就会很快死掉。”
“不是那样。”以同样句话，驳斥魔物说法。
比起之前犹豫，多坚定。
“人类，并不是那脆弱东西。”少年眉目坚毅，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而，更不是为成为‘英雄’才来到这里。”
对于未来艰辛恐惧，明明畏惧着死亡，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于是只好抱着与英灵们记忆，怀抱着他们教导，念着
他笑容愈发温和起来，以至于给人种有温度错觉，“你要不要，来真正做臣子？”
不是扮演国王与救国圣人这类家家酒游戏，而是真正意义上臣子。
作为地狱君主器重臣子，无论去哪里──
“都会带上你。”
面对少年那双蓦然睁大眼眸，魔物那双点燃炽盛金眸漾出笑意。
“是这样吗？”魔物宽宏笑笑，不以为意说道：“那正好，姑且让听听你理由吧？让那，小小救国圣人。”
“你是为什，站在这里呢？”
句接着句斥责与质问，仿佛洪钟连贯着响起，在受审者意识到自己错误之前，绝不停息。
“人类这种劣等东西，在耀眼到无法超越存在前只有两种表现──正常，亦或是疯狂。”
他笑得轻蔑又恶劣，“像正常狗样翘着尾巴卑微贴过去，或者像疯狗样胡乱吠叫着去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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