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都是这样。
用这样目光与太宰交谈,用这样目光将太宰从死亡边缘扯回,用这样目光跳下晴空塔。
而现在,他也用这样目光……诉说着可能会迎接死亡未来,说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
早在少年从全日本最高建筑跳下去那刻,太宰治就意识到。
藤丸立夏早晚会离开,他……可能会死。
梦与悲欢所开始地方。
至此,全部记忆豁然贯通。
献血车,迦勒底。
人理,死亡,英灵。
异闻带,永冻之国。
干净明亮到不可思议,无悲欢,也无怠倦。
没有属于凡尘欲念少年,是留不住风景。
“……你要去哪里?”太宰神色未变,似乎有所预料般,他唇角弧度依旧云淡风轻。
是啊。
要去哪里呢?
立夏没有正面回应太宰,只是向他说:“记忆真是种神奇东西。”
“无法记起时候,想要去寻觅。全部回想起后,却又似乎在真实里透着朦胧。”他不好意思笑笑,“像是看到自己生样神奇。”
“嗯。”太宰半敛着眼眸,“知道。”
“还有啊……总算知道为什爱德蒙每次看到有人拿枪指着时候都那愤怒。”
救得人理,救不人心。
,留下吗?”太宰说这句话。
他鸢色眼睛里,是近乎画地为牢固执与孤独。
如果中也不在国外,而是站在两人面前,他大概会对太宰所说这句话有所印象吧。
那天,少年闭上他湛蓝眼睛,趴在太宰背上沉睡。
他没有听到。
抱着侥幸心理,
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点──时间到。
“菲尼斯·迦勒底。”人理存续保障机构。
现在,少年用太宰直以来都很喜欢目光说出道别话:
“要去个很远很远地方,或许会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
他眼神干净,像爱憎分明国界线。
月亮在少年眼里投下近乎朦胧到迷茫天光。
那天,他看到白底红纹献血车。
长着路人脸工作人员,提着袋作为赠礼洗涤剂,脸诱哄得问他──‘献血吗?’
‘不献血也没有关系,验血看看自己最近身体状况不也是好事吗?’
献血车,切起点。
少年补全救世计划,最后却死在封印指定里。
水银浇筑,灌注特殊魔力子弹下,他迎来死亡。
立夏叹息着说道:“但是,即便如此。”
“──要走啦。”少年,是笑着。
他眼睛里蓝色,与那天他从东京晴空塔跃而下时候样。
如果听到……是否就会对太宰治这个人更加警惕些呢?
但是,没有如果。
正因如此,少年直至现在都未能对自己友人产生哪怕那丁点戒备。
毕竟在他看来,太宰就是太宰,而不是什港黑最年轻就当上干部人。
他只是坦率摇摇头,却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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