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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纪德拥有着极其稀世罕有异能力,在过去,窥伺未来向来是属于神明领域。
即便是立夏,偶尔脑海里也会飘过‘如果有千里眼就好’这样念头。
他执着于织田作,何尝不是因为织田作与他相同异能力呢?
但是──
“也是特别。”少年唇角扯开弧度,有近乎隐秘低落。
国仇与家恨,究竟哪个来得要更加悲哀?
很多时候,悲伤与仇恨是不需要分等级,也没法分。
失去切mimic,试图以让另个人失去切为代价,达成他们终点。
“织田作先生……可是要去写书啊。”少年低低笑起来,他眼睛中划过清冽如水波光。
是,那个男人确说过这样话。
但是,他没有将任何人杀死。
像是坚守着所谓‘底线’,绝不逾越步。
明明有着可以摧毁切力量,却又那冷静自持。
就好像只要不向前迈出步,那些非他不可命运就永远不会到来。
“不知道现在行为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立夏上前步,迎上男人凉薄倦怠目光。
神过于干净些,清澈无垢,不染尘埃。
16岁少年,正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年纪。
如此这样,怎能说不是孩子?
“你回去。”纪德闭闭眼睛。
将为国而死视为荣耀曾经,与寻求死亡现在。
下刻……纪德看到死亡。
犹如梦幻般,万千金光映着刃芒剥开云层,发出撕裂天空咆哮。
像太阳,像狮子鬃毛。
如此冷酷,却又如此壮美。
那来自太古长河,随传说代代念诵武具接二连三刺入他躯体,风敲打着惯性将他向后狠狠投掷。
并为此不再杀人。
然后,纪德听到少年用坚定到不容商量语气对他说道:“不会去写书,也不会去作诗。因此,由来达成你所想。”
“……只有织田作是特别。”纪德这回答少年。
话里话外,不外乎是对于少年能将他置于死地不信任。
这点在立夏意料之内。
“是错误。”纪德将全部注意力落在少年身上。
“不。”立夏否决道:“采取行动或许不是正确,但如果什都不做定是错误。就像织田作所想那样——‘这种事还会发生’,如果不做些什话,大概咲乐他们就会直在死亡威胁下活着。”
“而当他们真离去,那时切都无法挽回。”立夏言辞间是全然坚定,“为他们而来,相信即使织田作来,也是为这件事。”
“所谓‘家恨’就是这样。”
至此,纪德才真正正视眼前少年。
他们寻求天命,寻求终点,寻求能够像军人样在战斗中死亡生。
纪德所等人,是织田作之助,而不是眼前少年。
这个少年,无法达成他们目与所祈求终焉。
他衣不沾血,人可抵万马千军。
眉眼飒朗,笑得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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