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潮湿空气和那黑暗,回想起小木笼子上盖熊皮强烈气味,以及笼子颠簸时小甲虫落在头上和肩上感觉。他想起自己调整姿势,抓住面前摇摇晃晃栅栏,以免笼子在地上拖时候,自己被甩来甩去。然后切又安静下来,他等着熊皮被拿开,等着新鲜空气涌到他四周,等着借助火堆光亮看眼夜晚。这种情况当天晚上已经发生两次,因此他并不是特别害怕。他还记得其他事情:食人兽臭味,还有那个邪恶小东西往笼子松动木柱上撞,迫使埃德温尽可能往后靠。
那个小东西动作很快,很难看清楚。他当时觉得,它形状和大小像个小公鸡,但没有喙和羽毛。它用牙齿和爪子攻击,而且直发出粗哑尖锐叫声。埃德温相信,木头柱子能够挡住牙齿和爪子,但那个小东西尾巴不时会碰巧打到笼子上,那笼子就显得脆弱多。幸好,这东西还小——埃德温猜测应该还处在幼年期——似乎并不知道它尾巴有很大力量。
当时,小东西攻击似乎没完没,但现在埃德温觉得,实际上时间并不长,后来那个小东西就被用绳子拽走。然后熊皮砰声落下来,切又漆黑片,他又得抓住木柱,因为笼子被拖到另个地方。
这样情况,他经历过几遍?只有两三次吗?还是有十次,甚至十二次?尽管当时情况糟糕,但是第次之后他也许就睡着,后面被小东西攻击,都是梦到。
最后次,熊皮很长时间都没有取下来。他等待着,听着那东西粗厉叫声,有时候很远,有时候近得多,还有食人兽互相讲话时咕哝声,他知道这次情况会不样。正是在那焦虑等待时刻,他请求有人拯救他。他是从灵魂深处提出这个请求,因此几乎就等于祈祷,等这请求在他脑子里成形,他立即觉得能达成所愿。
那刻,笼子开始颤抖,埃德温意识到,笼子整个前面部分,包括防护栅栏,都被拉到边。这让他往回缩缩,与此同时,熊皮被拉下来,那凶恶东西冲他猛扑过来。他坐在那儿,本能地抬起脚踢出去,但那东西非常灵巧,埃德温只好用拳头和胳膊乱打。有下子,他以为那东西已经抓住自己,还瞬间闭上眼睛,可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对手只在空气中乱抓,拴它绳子正在往后拽。只有在类似少数情况下,他才能清楚地看到那东西模样,发现之前印象还算准确:那东西看上去像只被拔毛鸡,不过头长得像蛇。它又冲埃德温来,他只好再次努力把它打开。接着,突然之间,笼子前部又回到原位,熊皮又将他罩在黑暗之中。后来,他身体扭曲地挤在小笼子里,才感觉到左侧肋下疼痛,也感觉到那儿湿漉漉、黏糊糊。
埃德温再次调整下他在树上落脚点,右手伸下去轻轻摸摸伤口。疼痛已经不厉害。爬上来时候,粗糙衬衫有时候会摩擦伤口,痛得他直咧嘴,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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