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还茶钱,离小巷,迳奔出城,回到营中,来见军师吴学究,报知此事。吴用见说,心中大喜,来对宋先锋说知江南方腊造反,朝廷已遣张招讨领兵。宋江听道:“等诸将军马,闲居在此,甚是不宜;不若使人去告知宿太尉,令其于天子前保奏,等情愿起兵,前去征进。”当时会集诸将商议,尽皆欢喜。次日,宋江换些衣服,带领燕青,自来说此事。迳入城中,直至大尉府前下马。正值太尉在府,令人传报,太尉闻知,忙教请进。宋江来到堂上,再拜起居。宿太尉道:“将军何事,更衣而来?”
宋江禀道:“近因省院出榜,但凡出征官军,非奉呼唤,不敢擅自入城。今日小将私步至此,上告恩相。听江南方腊造反,占据州郡,擅改年号,侵至润州,早晚渡江,来打扬州。宋江等人马久闲,在此屯扎不宜。某等情愿部领兵马,前去征。尽忠报国,望恩相于天子前提奏则个!”宿太尉听大喜道:“将军之言,正合吾意。下官当以力保奏。将军请回,来早宿某具本奏闻,天子必当重用。”宋江辞太尉,自回营寨,与众兄弟说知。
却说宿太尉次日早朝入内,见天子在披香殿与百官文武计事,正说江南方腊作耗,占据八州二十五县,改年建号,如此作反,自霸称尊,目今早晚兵犯扬州。天子乃曰:“已命张招讨,刘都督征进,未见次第。”宿太尉越班奏曰:“想此草寇,既成大患,陛下已遣张总兵,刘都督,再差征西得胜宋先锋,这两支军马为前部,可去除,必干大功。”天子闻奏大喜,急令使臣宣省院官听圣旨。当下张招讨从耿二参谋,亦行保奏,要调宋江这干人马为前部先锋。省院官到殿,领圣旨,随即宣取宋先锋,卢先锋,直到披香殿下,朝见天子。
拜舞已毕,天子降愁封宋江为平南都总管,征讨方腊正先锋,封卢俊义为兵马副总管,平南副先锋;各赐金带条,锦袍领,金甲副,名马骑,彩缎二十五表里;其余正偏将佐,各赐缎疋银两,待有功次,照名升赏,加受官爵;三军头目,给赐银两:都就于内务府关支,定限目下出师起行。宋江,卢俊义领圣旨,就辞天子。皇上乃曰:“卿等数内,有个能镌玉石印信金大坚,又有个能识良马皇甫端,留此二人,驾前听用。”宋江,卢俊义承旨,再拜谢恩,出内上马回营。
宋江,卢俊义两个在马上欢喜,并马而行。出城来,只见街市上个汉子,手里拿着件东西,两条巧棒,中穿小索,以手牵动,那物便响。宋江见,却不识,使军士唤那汉子问道:“此是何物?”那汉子答道:“此是胡敲也。用手牵动,自然有声。”宋江乃作诗首:
声低声高,嘹亮声音透碧霄。
空有许多雄气力,无人提挈谩徒劳。
宋江在马上与卢俊义笑道:“这胡敲正比着和你,空有冲天本事,无人提挈,何能振响。”卢俊义道:“兄长何故发此言?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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