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营来,公人计收管回话,又不必说。
当下龚正寻个相识,将此银两,替王庆到管营差拨处买上嘱下使用。那得管营姓张,双名世开,得龚正贿赂,将王庆除行枷,也不打甚杀威棒,也不来差他做生活,发下单身房内,由他自在出入。
不觉过两个月,时遂秋深天气。忽日,王庆正在单身房里闲坐,只见个军汉走来说道:“管营相公唤你。”王庆随军汉,来到点视厅上磕头。管营张世开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不曾差遣你做甚。要买张陈州来好角弓;那陈州是东京管下,你是东京人,必知价值真假。”说罢,便向袖中摸出个纸包儿,亲手递与王庆道:“纹银二两,你去买来回话。”王庆道:“小理会得。”接银子,来到单身房里,拆开纸包,看那银子,果是雪□,将等子称时,反重三四分。
王庆出本营,到府北街市上弓箭铺中,止用得两七钱银子,买张真陈州角弓;将回来,张管营已不在厅上。王庆将弓交与内宅亲随伴当送进去,喜得落他三钱银子。
明日张世开又唤王庆到点视厅上说道:“你却干得事来,昨日买角弓甚好。”王庆道:“相公须教把火来放在弓厢里,不住焙,方好。”张世开道:“这个晓得。”从此张世开日日差王庆买办食用供应,却是不比前日发出现银来,给本帐簿,教王庆将日逐买,都登记在簿上。那行铺人家,那个肯赊半文?王庆只得取出己财,买送进衙门内去。张世开嫌好道歉,非打即骂。及至过十日,将簿呈递,禀支价银,那里有毫忽儿发出来。如是月余,被张管营或五棒,或十棒,或二十,或三十,前前后后,总计打三百余棒,将两腿都打烂;把龚端送五十两银子,赔费得罄尽。
日,王庆到营西武功牌坊东侧首,个修合丸散,卖饮片,兼内外科,撮熟药,又卖杖疮膏药张医士里,买几张膏药,贴疗杖疮。张医士头与王庆贴膏药,头口里说道:“张管营舅爷,庞大郎,前日也在这里取膏药,贴治右手腕。他说在邙东镇上跌坏,咱看他手腕,像个打坏。”王庆听这句话,忙问道:“小人在营中,如何从不曾见面?”张医士道:“他是张管营小夫人同胞兄弟,单讳个元字儿。那庞夫人是张管营最得意。那庞大郎好是赌钱,又要使枪棒耍子。亏这个姐姐,常照顾他。”
王庆听这段话,九分猜是前日在柏树下被俺打那,定是庞元;怪这张世开寻罪过摆布俺。王庆别张医士,回到营中,密地与管营个亲随小,买酒买肉请他,慢慢密问庞元详细。那小说话,与前面张医士般,更有两句备细话,说道:“那庞元前日在邙东镇上,被你打坏,常在管营相公面前恨你。你毒棒,只恐兀是不能免哩!”正是:
好胜夸强是祸胎,谦和守分自无灾。只因棒成仇隙,如今加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