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庆见板凳作怪,用脚去踢那板凳,却是用力太猛,闪肭胁肋,蹲在地下,只叫“苦也苦也!”半晌价动弹不得。
老婆听声唤,走出来看时,只见板凳倒在边,丈夫如此模样,便把王庆脸上打掌道:“郎当怪物,却终日在外面,不顾家里。今晚到家里,回儿又做甚来?”王庆道:“大嫂不要取笑,闪肭胁肋,不!”那妇人将王庆扶将起来,王庆勾着老婆肩胛,摇头咬牙叫道:“阿也,痛慌!”那妇人骂道:“浪弟子,鸟歪货,你闲常时,只欢喜使腿牵拳,今日弄出来。”那妇人自觉这句话说错,将纱袖儿掩着口笑。王庆听“弄出来“三个字,恁般疼痛时节,也忍不住笑,哈哈笑起来。那妇人又将王庆打个耳刮子道:“鸟怪物,你又想那里去?”
当下妇人扶王庆到床上睡,敲碟核桃肉,旋壶热酒,递与王庆。她自去拴门户扑蚊虫,下帐子,与丈夫歇息。王庆因腰胁十分疼痛,那桩儿动弹不得,是不必说。
宿无话,次早王庆疼痛兀是不止,肚里思想,如何去官府面前声喏答应?挨到午牌时分,被老婆催他出去赎膏药。
王庆勉强摆到府衙前,与惯医跌打损伤,朝北开铺子卖膏药钱老儿,买两个膏药,贴在肋上。钱老儿说道:“都排若要好快,须是两服疗伤行血煎剂。”说罢,便撮两服药,递与王庆。王庆向便袋里取出块银子,约摸有钱二三分重,讨张纸儿,包钱。老儿□着他包银子,假把脸儿朝着东边。王庆将纸包递来道:“先生莫嫌轻亵,将来买凉瓜。”钱老儿道:“都排,朋友家如何计较?这却使不得!”头还在那里说,那只右手儿,已是接纸包,揭开药箱盖,把纸包丢下去。
王庆药,方欲起身,只见府西街上,走来个卖卦先生。头带单纱抹眉头巾,身穿葛布直身,王庆勾搭娇秀,日夜不回,把她寡旷久,欲心似火般炽焰起来,怎饶得过他,便去爬在王庆身上,做个“掀翻细柳营。”
两个直睡到次日辰牌时分,方起身。梳洗毕,王庆因腹中空虚,些酒。正在早饭,兀是未完,只听得外面叫道:“都排在家?”妇人向板壁缝看道:“是两个府中人。”王庆听这句话,便呆呆,只得放下饭碗,抹抹嘴,走将出来,拱拱手问道:“二位光降,有何见教?”那两个公人道:“都排真个受用!清早儿脸上好春色!太爷今早点名,因都排不到,大怒起来。每兄弟辈替你禀说见怪闪肭事,他那里肯信?便起枝签,差每两个来请你回话。”把签与王庆看。王庆道:“如今红脸,怎好去参见?略停会儿好。”那两个公人道:“不干每事,太爷立等回话。去迟,须带累每打。快走!快走!”两个扶着王庆便走。王庆老婆,慌忙走出来问时,丈夫已是出门去。两个公人,扶着王庆进开封府,府尹正坐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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