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来寻这条门路,不想惊吓娘子。今俺哥哥无可拜送,有些些少微物在此,万望笑留。”燕青便打开帕子,摊在桌上,都是金珠宝贝器皿。那虔婆爱是财,见便喜,忙叫
子收拾过,便请燕青进里面小阁儿内坐地,安排好细食茶果,殷勤相待。原来李师师家,皇帝不时间来,因此上公子王孙,富豪子弟,谁敢来他家讨茶吃!
且说当时铺下盘馔酒果,李师师亲自相待。燕青道:“小人是个该死人,如何敢对“花魁娘子”坐地?”李师师道:“休恁地说!你这班义士,久闻大名,只是奈缘中间无有好人,与汝们众位作成,因此上屈沉水泊。”燕青道:“前番陈太尉来招安,诏书上并无抚恤言语,更兼抵换御酒。第三番领诏招安,正是诏上要紧字样,故意读破句读:“除宋江,卢俊义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因此上,又不曾归顺。童枢密引将军来,只两阵,杀得片甲不归。次後高太尉役天下民夫,造船征进,只三阵,人马折其大半,高太尉被俺哥哥活捉上山,不肯杀害,重重管待,送回京师,生擒人数,尽都放还。他在梁山泊说大誓,如回到朝廷,奏过天子,便来招安,因此带梁山泊两个人来,个是秀才萧让,个是能唱乐和,眼见得把这两人藏在家里,不肯令他出来;损兵折将,必然瞒著天子。”
李师师道:“他这等破耗钱粮,损折兵将,如何敢奏?这话尽知。且饮数杯,别作商议。”燕青道:“小人天性不能饮酒。”李师师道:“路远风霜到此,开怀也饮几杯。”燕青被央不过,杯两盏,只得陪侍。原来这李师师是个风尘妓女,水性人,见燕青这表人物,能言快说,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酒席之间,用些话来嘲惹他;数杯酒後,言半语,便来撩拨。燕青是个百伶百俐人,如何不省得?他却是好汉胸襟,怕误哥哥大事,那里敢来承惹?
李师师道:“久闻得哥哥诸般乐艺,酒边闲听,愿闻也好。”燕青答道:“小人颇学得些本事,怎敢在娘子跟前卖弄?”李师师道:“便先吹曲,教哥哥听!”便唤丫鬟取箫来,锦袋内掣出那管凤箫。李师师接来,口中轻轻吹动,端是穿云裂石之声。燕青听,喝采不已。李师师吹曲,递过箫来,与燕青道:“哥哥也吹曲,与听则个!”燕青却要那婆娘欢喜,只得把出本事来,接过箫,便呜呜咽咽,也吹曲。李师师听,不住声喝采说道:“哥哥原来恁地吹得好箫!”李师师取过阮来,拨个小小曲儿,教燕青听,果然是玉佩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燕青拜谢道:“小人也唱个曲儿,服侍娘子。”顿开咽喉便唱,端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唱罢又拜。李师师执盏擎杯,亲与燕青回酒谢唱,口儿里悠悠放出些妖娆声嗽,来惹燕青;燕青紧紧头,唯喏而已。
数杯之後,李师师笑道:“闻知哥哥好身纹绣,愿求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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