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明日早去赶。徐宁道:是官身,倘或点名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如之奈何?汤隆道:恁地,可以赶。当夜两个歇,次日起个四更,离客店,又迤逦赶来。
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做买酒买食吃问路,处处皆说得般。徐宁心中急切要那副甲,只顾跟著汤隆赶去。看看天色又晚,望见前面所古庙,庙前树下,时迁放著担儿在那里坐地。汤隆看见,叫道:好!前面树下那个不是哥哥盛甲红羊皮匣子?徐宁见,抢向前来,把揪住时迁,喝道:你这厮好大胆!如何盗这副甲来!时迁道:住!住!不要叫!是盗你这副甲来,你如何要怎地?徐宁喝道:畜生无礼!倒问要怎!时迁道: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是空。徐宁道:你这厮把这副甲那里去!时迁道:你听说:小人姓张,排行第,泰安州人氏。
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甲,不肯货卖,特地使同个李三两人来你家偷盗,许俺们万贯。不想在你家柱子上跌来,闪腿,因此走不动,先教李三拿甲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你若要奈何时,便到官司,就拚死也不招!若还有肯铙时,和你去讨来还你。徐宁踌躇半晌,决断不下。汤隆便道:哥哥,不怕他飞去!只和他去讨甲!若无甲时,须有本处官司告理!徐宁道:兄弟也说得是。三个厮赶著,又投客店里来歇。徐宁,汤隆监住时迁处宿歇。原来时迁故把些绢帛扎缚腿,只做闪。徐宁见他又走不动,因此十分中只有五分防他。三个又歇夜,次日早起来再行。时迁路买酒买肉陪告。又行日,次日,徐宁在路上心焦起来,不知毕竟有甲也无。正走之间,只见路傍边三四个头口,拽出辆空车,背後个驾车;傍边个客人,看著汤隆,纳头便拜。汤隆问道:兄弟因何到此?那人答道:郑州做买卖,要回泰安州去。汤隆道:最好;三个要搭车子,也要到泰安州去走遭。那人道莫说三个上车,再多些也不计较。
汤隆大喜,叫与徐宁相见。徐宁问道:此人是谁?汤隆答道:去年在泰安州烧香,结织得这个兄弟,姓李,名荣,是个有义气人。徐宁道:既然如此,这张又走不动,都上车子坐地。只叫车客驾车子行。四个人坐在车子上,徐宁问道:张,你且说那个财主姓名。时迁推托再三,说道:他是有名郭大官人。徐宁问李荣道:你那泰安州曾有个郭大官人麽?李荣答道:那本州郭大官人是徊上户财主,专好结识官宦来往,门下养著多少闲人。徐宁听罢,心中想道:既有主在,必不碍事。又见李荣路上说些枪棒,喝几个曲儿,不觉又过日。
看看到梁山泊只有两程多路,只见李荣叫车客把葫芦去沽些酒来,买些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