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便回去。戴宗道:只今便去启问本师。
公孙胜道:且宽心住宵,明日早去。戴宗道:公明在彼,日如度年,烦请哥哥便问遭。公孙胜便起身引戴宗,李逵离家里,取路上二仙山来。此时己是秋残初冬时分,日短夜长,容易得晚,来到半山里,早红轮西坠。松阴里面条小路,直到罢真人观前,见有朱红牌额,上写著紫虚观三个金字。三人来到观前著衣亭上,整顿衣服,从廊下入来,迳投殿後松鹤轩里去。两个童子看见公孙胜领人入来,报知罗真人。传法旨,教请三人入来。当下公孙胜引著戴宗,李逵到松鹤轩内,正值真人朝真才罢,坐在云床上。
公孙胜向前行礼起居,躬身侍立。戴宗当下见,慌忙下拜。李逵只管光著眼看。罗真人问公孙胜道:此二位何来?公孙胜道:便是昔日弟子曾告师,山东义友是也。今为高唐州知府高廉显逞异术,有兄宋江,特令二弟来此呼唤。弟子未敢擅便,故来禀问师。罗真人道:清既脱火坑学炼长生,仃得再慕此境?戴宗再拜,道:容乞暂请公孙先生下山,破高廉便道还山。
罗真人道:二位不知,此非出家人闲管之事。汝等自下山去商议。公孙胜只得引二人,离松鹤轩,连晚下山来。李逵问道:那老仙先生说甚麽?戴宗道:你偏不听得!李逵道:便是不省得这般鸟做声。戴宗道:便是他师父说道教他休去!李逵听,叫起来道:教两个走许多路程,又吃若干苦,寻见,放出这个屁来!莫要引老爷性发,只手捻碎你这道冠儿,只手提住腰胯,把那老贼道直撞下山去!戴宗愁著道:你又要钉住!李逵陪笑道:不敢!不敢!自这般说声儿耍。三个再到公孙胜家里,当下安排些晚饭。戴宗和公孙胜吃。
李逵只呆想,不吃。公孙胜道:且权宿宵,明日再去恳求师。若肯时,便去。戴宗只得叫安置,收拾行李,和李逵来净室里睡。这李逵那里睡得著;捱到五更左侧,轻轻地爬将起来;听那戴宗时,正睡熟;自己寻思道:不是干鸟气麽?你原是山寨里人,来问甚麽鸟师父!明朝那厮又不肯,不误哥哥大事?忍不得,只是杀那个老贼道,教他没问处,只得和去?李逵当时摸两把板斧,轻轻地开房门,乘著星月明朗,步步摸上山来:到得紫虚观前,见两扇大门关,傍边篱墙喜不甚高。李逵腾地跳将过去,。李逵道:这贼道!不是当死!踅踅过门边来,把手只推,扑两扇亮齐开。
李逵开大门,步步摸入里面去,直至松鹤轩前,只听隔窗有人念诵什麽经号之声。李逵爬上来,搠破纸窗张时,见罗真人独自个坐在日间这件东西上;面前桌儿上咽猥猥地两枝蜡烛点得通亮抢将入去,提起斧头,便望罗真人脑门上只劈,早斫倒在云床上。李逵看时,流出白血来,笑道:眼见得这贼是童男子身,颐养得元阳真气,不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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