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宋江智取无为军 张顺活捉黄文炳（5 / 9）

江里踊身便跳。只见当面前又只船，水底下早钻过个人，把黄文炳劈腰抱住，拦头揪起，扯上船来。船上那个大汉早来接应，便把麻索绑上。那摇官船梢公只顾下拜。李俊说道：“不杀你们，只要捉黄文炳这厮！你们自回去，说与蔡九知府那贼驴知道：俺梁山泊好汉们权寄他那颗驴头，早晚便要来取！”梢公战抖抖道：“小人去说！”李俊，张顺，拿黄文炳过自己小船上，放那官船去。两个好汉棹两只快船，迳奔穆弘庄上。早摇到岸边。望见行头领都在岸上等候，搬运箱笼上岸。见说拿得黄文炳，宋江不胜之喜。众好汉齐心中大喜，说：“正要此人见！”李俊，张顺，早把黄文炳带上岸。众人看，监押着，离江岸，到穆太公庄上来。朱贵，宋万，接着众人，入到庄里草厅上坐下。

宋江把黄文炳剥衣服，绑在柳树上，请众头领团团坐定。宋江叫取酒来与众人把盏。上自晁盖，下至白胜，共是三十位好汉，都把遍。宋江大骂：“黄文炳！你这厮！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如何只要害，三回五次，教唆蔡九知府杀两个！你既读圣贤之书，如何要做这等毒害事！又不与你有杀父之仇，你如何定要谋！你哥哥黄文烨与你这厮母所生，他怎恁般修善！久闻你那城中都称他做黄面佛，昨夜分毫不曾侵犯他。你这厮在乡中只是害人，交结权势，浸润官长，欺压良善，知道无为军人民都叫你'黄蜂刺！'今日且替你拔这个'刺！'“黄文炳告道：“小人已知过失，只求早死！”晁盖喝道：“你那贼驴！怕你死！你这厮！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宋江便问道：“那个兄弟替下手？”只见黑旋风李逵跳起身来，说道：“与哥哥动手割这厮！看他肥胖，倒好烧！”晁盖道：“说得是。”教：“取把尖刀来，就讨盆炭火来，细细地割这厮，烧来下酒与贤弟消这怨气！”李逵拿起尖刀，看着黄文炳，笑道：“你这厮在蔡九知府后堂且会说黄道黑，拨置害人，无中生有，掇撺他！今日你要快死，老爷却要你慢死！”便把尖刀先从腿上割起。拣好，就当面炭火上炙来下酒。割块，炙块。无片时，割黄文炳，李逵方把刀割开胸膛，取出心肝，把来与众好汉看醒酒汤。众多好汉看割黄文炳，都来草堂上与宋江贺喜。只见宋江先跪在地上。众头领慌忙都跪下，齐道：“哥哥有甚，但说不妨。兄弟们敢不听？”宋江便道：“小可不才，自小学吏，初世为人，便要结织天下好汉。

奈缘力薄才疏，不能接待，以遂平生之愿。自从刺配江州，多感晁头领并众豪杰苦苦相留，宋江因守父亲严训，不曾肯住。正是天赐机会！于路直至浔豪杰。不想小可不才，时间酒后狂，险累戴院长性命。感谢众位豪杰不避凶险，来虎穴龙潭，力救残生；又蒙协助报冤仇。如此犯下大罪，闹两座州城，必然申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