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晁盖并众人听,请问军师道:“这封书如何有脱卯处?”吴用说道:“早间戴院长将去回书,是时不仔细,见不到处!使那个图书不是玉筋篆文“翰林蔡京“四字?只是这个图书便是教戴宗吃官司!”金大坚便道:“小弟每每见蔡太师书缄并他文章都是这样图书。今次雕得无纤毫差错,如何有破绽?”吴学究道:“你众位不知。如今江州蔡九知府是蔡太师儿子,如何父写书与儿子却使个讳字图书?因此差。是见不到处!此人到江州必被盘诘。问出实情,却是利害!”晁盖道:“快使人去赶唤他回来别写,如何?”吴学究道:“如何赶得上。他作起'神行法'来,这早晚已走过五百里!只是事不宜迟,们只得恁地,可救他两个。”晁盖道:“怎生去救?用何良策?”吴学究便向前与晁盖耳边说道:“这般这般。如此如此。主将便可暗传下号令与众人知道,只是如此动身,休要误日期。”众多好汉得将令,各各拴束行头,连夜下山,望江州来,不在话下。
且说戴宗扣着日期。回到江州,当厅下回书,蔡九知府见戴宗如期回来,好生欢喜;先取酒来赏三锺,亲自接回书,便道:“你曾见太师?”戴宗禀道:“小人只住得夜,便回来,不曾见得恩相。”知府拆开封皮,看见前面说:“信笼内许多物件,都收。”中间说:妖人宋江,今上自要他看,可令牢固陷车,盛载密切,差当人员连夜解上京师。沿途休教失走.“书尾说:“黄文炳早晚奏过天子,必然自有除授。”蔡九知府看,喜不自胜,叫取锭二十五两花银赏戴宗;面分付教造陷军,商量差人解发起身。戴宗谢,自回下处,买些酒肉,来牢里看觑宋江,不在话下。且说蔡九知府催并合成陷车,过得二日,正要起程,只见门子来报道:“无为军黄通判特来相探。”蔡九知府叫请至后堂相见。又送些礼物,时新酒果。知府谢道:“累承厚意,何以得当。”黄文炳道:“村野微物,何足挂齿。”知府道:“恭喜早晚必有荣除之庆!”黄文炳道:“相公何以知之?”知府道:“昨日下书人已回。妖人宋江,教解京师。通判只在早晚奏过今上,升擢高任。家尊回书备说此事。”黄文炳道:“既是恁地,深感恩相主荐。那个人下书,真乃神行人也!”知府道:“通判如不信时,就教观看家书,显得下官不谬。”黄文炳道:“小生只恐家书,不敢擅看;如若相托,求借观。”知府便道:“通判乃心腹之交,看有何妨。”便令从人取过家书递与黄文炳看。黄文炳接书在手,从头尾读遍,卷过来看封皮,只见图书新鲜。黄文炳摇头道:“这封书不是真。”知府道:“通判错矣;此是家尊亲手笔迹,真正字体,如何不是真?”黄文炳道:“相公容覆:往常家书来时,曾有这个图书?”知府道:“往常来家书却不曾有这个图书,只是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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