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诈疯。”知府道:“言之极当。”便差人唤到管营差拨。问他两个时,那里敢隐瞒,只得直说道:“这人来时不见有疯病,敢只是近日举发此症。”知府听大怒,唤过牢子狱卒,把宋江捆翻,连打上五十下;打得宋江佛出芯,二佛涅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戴宗看,只叫得苦,又没做道理救他处。宋江初时也胡言乱语;次后拷打不过,只得招道:“自不合时酒后误写反诗,别无主意。”蔡九知府明取招状,将面二十五斤死囚枷枷,推放大牢里收禁。宋江打得两腿走不动,当厅钉,直押赴死囚牢里来。却得戴宗力维持,分付众小牢子,都教好觑此人。戴宗自安排饭食供给宋江;不在话下。
再说蔡九知府退厅,邀请黄文炳到后堂,再谢道:“若非通判高明远见,下官险些儿被这厮瞒过。”黄文炳又道:“相公在上,此事也不宜迟;只好急急修封书,便差人星夜上京师,报与尊府恩相佑道,显得相公干这件国家大事。就发禀道:若要活,便着辆陷车解上京;如不要活,死防路途走失,就于本处斩首号令,以除大害。便是今上得,佑必。”蔡九佑府道:“通判所言有理;下官即日也要使人回家,书上就荐通判之功,使家尊面奏天子,早早升授富贵城池,去享荣华。”黄文炳称谢道:“小生终身皆依托门下,自当衔环衔鞍之报。”黄文炳就撺掇蔡九知府写家书,印上图书。黄文炳问道:“相公,差那个心腹人去?”知府道:“本州自有个两院节级,唤做戴宗,会使神行法,日能行八百里路最好。”蔡九知府就后堂置酒管待黄文炳。次日,相辞知府,自回无为军去。
且说蔡九知府安排两封信笼,打点金珠宝贝玩好之物,上面都贴封皮;次日早辰,唤过戴宗到后堂,嘱付道:“有这般礼物,封家书,要送上东京太师府里去,庆贺父亲六月十五日生辰。日期将近,只有你能干去得。你休辞辛苦,可与星夜去走遭。讨回书便转来、自重重赏你。你程途都在心上。已料着你神行日期,专等你回报。切不可沿途耽搁,有误事情。”戴宗听,不敢不依,只得领家书信笼,便拜辞知府,挑回下处安顿;却来牢里对宋江说道:“哥哥放心。知府差上京师去,只旬日之间便回。就太师府里使些见识,解教哥哥事。每日饭食,自分付在李逵身上,委着他安排送来,不教有缺。仁兄且宽心守耐几日。”宋江道:“望烦贤弟救宋江命则个!”戴宗唤过李逵当面分付道:“你哥哥误题反诗,在这里官司,未知如何。如今又差往东京去,早晚便回。哥哥饭食,朝暮全靠着你看觑他则个。”李逵应道:“吟反诗打甚鸟紧!万千谋反倒做大官!你自放心东京去,牢里谁敢奈何他!好便好!不好,使老大斧头砍他娘!”戴宗临行,又嘱付道:“兄弟小心,不要贪酒,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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