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是张团练替蒋门神报仇,买嘱张都监,却设出这条计策陷害武松。必然是他着人去上下都使钱,受人情贿赂,众人以此不由他分说。必然要害他性命。如今寻思起来,他须不该死罪。只是买求两院押牢节级便好,可以存他性命。在外却又别作商议。”施恩道:“见今当牢节级姓康,和孩儿最过得好。只得去求浼他如何?”老管营道:“他是为你吃官司,你不去救他,更待何时?”施恩将二百两银子,迳投康节级,却在牢未回。施恩教他家着人去牢里说知。
不多时,康节级归来,与施恩相见。施恩把上件事告诉遍。康节级答道:“不瞒兄长说,此件事皆是张都监和张团练两个同姓结义做兄弟,见今蒋门神躲在张团练家里,却央张团练买嘱这张都监,商量设出这条计来。应上下之人都是蒋门神用贿赂。们都接他钱。厅上知府力与他作主,定要结果武松性命;只要当案个叶孔目不肯,因此不敢害他。这人忠直仗义,不肯要害平人,以此,武松还不吃亏。今听施兄所说,牢中之事尽是自维持;如今便去宽他,今後不教他吃半点儿苦。你却快央人去,只嘱叶孔目,要求他早断出去,便可救得他性命。”
施恩取百两银子与康节级,康节级那里肯受。再三推辞,方才收。施恩相别出门来,迳回营里,又寻个和叶孔目知契人,送百两银子与他,只求早早紧急决断。那叶孔目已知武松是个好汉,亦自有心周全他,已把那文案做得活着;只被这知府受张都监贿赂,嘱他不要从轻;勘来武松窃取人财,又不得死罪,因此互相延挨,只要牢里谋他性命;今来又得这百两银子。亦知是屈陷武松,却把这文案都改得轻,尽出豁武松,只待限满决断。
次日,施恩安排许多酒馔,甚是齐备,来央康节级引领,直进大牢里看视武松,见面送饭。此时武松已自得康节级看觑,将这刑禁都放宽。施恩又取三二十两银子分俵与众小牢子,取酒食叫武松吃。施恩附耳低言道:“这场官司明明是都监替蒋门神报仇,陷害哥哥。你且宽心,不要忧念。已央人和叶孔目说通,甚有周全你好意。且待限满断决你出去,却再理会。”此时武松得宽松,已有越狱之心;听得施恩说罢,却放那片心。施恩在牢里安慰武松,归到营中。
过两日,施恩再备些酒食钱财,又央康节级引领入牢里与武松说话;相见,将酒食管待;又分俵些零碎银子与众人做酒钱;回归家来,又央浼人上下去使用,催趱打点文书。
过得数日,施恩再备酒肉,做几件衣裳,再央康节级维持,相引将来牢里请众人吃酒,买求看觑武松;叫他更换些衣服,吃酒食。出入情熟,连数日,施恩来大牢里三次。却不提防被张团练家心腹人见,回去报知。
那张团练便去对张都监说其事。张都监却再使人送金帛来与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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