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也来斋堂里和哄回。棺木过,杀火收拾骨殖撒在池子里。众邻舍各自分散。
那何九叔将骨头归到家中,把幅纸都写年月日期,送丧人名字,和这银子处包,做个布袋儿盛着,放在房里。
再说那妇人归到家中,去槅子前面设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位“;灵床子前点盏玻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垛金银锭、采绘之属;每日却自和西门庆在楼上任意取乐,却不比先前在王婆房里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如今家中又没人碍眼,任意停眠整宿。这条街上远近人家无有人不知此事;却都惧怕西门庆那厮是个刁徒泼皮,谁肯来多管。
尝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光阴迅速,前後又早四十余日。却说武松自从领知县言语监送车仗到东京亲戚处投下来书,交割箱笼,街上闲几日,讨回书,领行人取路回阳谷县来。前後往回恰好过两个月。去时残冬天气,回来三月初头。於路上只觉神思不安,身心恍惚,赶回要见哥哥,且先去县里交纳回书。知县见大喜,看罢回书,已知金银宝物交得明白,赏武松锭大银,酒食管待,不必用说。
武松回到下处房里,换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上房门,迳投紫石街来。两边众邻舍看见武松回,都吃惊。大家捏两把汗,暗暗说道:“这番萧墙祸起!这个太岁归来,怎肯干休!必然弄出事来!”
且说武松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见灵床子,又写“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眼花?”叫声“嫂嫂,武二归。”
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得武松叫声,惊屁滚尿流,直奔後门,从王婆家走。那妇人应道:“叔叔少坐,奴便来也。”原来这婆娘自从药死武大,那里肯带孝,每日只是浓妆艳抹和西门庆做处取乐;听得武松叫声“武二归来“,慌忙去面盆里洗落脂粉,拔去首饰钗环,蓬松挽个髯儿,脱去红裙绣袄,旋穿上孝裙孝衫,方从楼上哽哽咽咽假哭下来。
武松道:“嫂嫂,且住。休哭。哥哥几时死?得甚麽症候?吃谁药?”那妇人头哭,头说道:“你哥哥自从你转背二十日,猛可害急心疼起来;病八九日,求神问卜,甚麽药不吃过,医治不得,死!撇得好苦!”
隔壁王婆听得,生怕决撒,即便走过来帮他支吾。武松又道:“哥哥从来不曾有这般病,如何心疼便死?”王婆道:“都头,却怎地这般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谁保得长没事?”那妇人道:“亏杀这个乾娘。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乾娘,邻舍家谁肯来帮!”武松道:“如今埋在那里?”妇人道:“又独自个,那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三日,把出去烧化。”武松道:“哥哥死得几日?”妇人道:“再两日,便是断七。”
武松沉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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