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这个大汉走得蹊跷,慌忙起身赶出茶房来,跟着那汉走。
约走三二十步,那汉回过头来,看宋江,却不认得。
宋江见这人,略有面熟,“莫不是那里曾厮会来?”心中时思量不起。
当下安排筵席管待新官,旧太守备说梁山泊贼盗浩大,杀死官军节。
说罢,新官面如土色,心中思忖道:“蔡太师将这件勾当抬举,却是此等地面,这般府分!又没强兵猛将,如何收捕得这伙强人?倘或这厮们来城里借粮时,却怎生奈何?”旧官太守次日收拾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且说新府尹到任之后,请将员新调来镇守济州官军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
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这个都不在话下。
且说本州孔目差人赍纸公文行下所属郓城县,教守御本境,防备梁山泊贼人。
晁盖道:“既然如此,全仗军师妙策指教。”
吴用当下调拨众头领,分派去办,不在话下。
且不说梁山泊自从晁盖上山,好生兴旺。
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事;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抑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府尹听,只叫得苦,向太师府干办说道:“何涛先折许多人马,独自个逃得性命回来,已被割两个耳朵,自回家将息,至今不痊;去五百人,无个回来,因此又差团练使黄安井本府捕盗官,带领军兵前去追捉,亦皆失陷;黄安已被活捉上山,杀死官军不知其数,又不能取胜,怎生是好!”
郓城县知县看公文,教宋江叠成文案,行下各乡村,体守备。
宋江见公文,心内寻思道:“晁盖等众人不想做下这般大事!劫生辰纲,杀做公,伤何涛观察;又损害许多官军人马,又把黄安活捉上山∶如此之罪,是灭九族勾当!虽是被人逼迫,事非得已,於法度上却饶不得,倘有疏失,如之奈何?”
自家个心中纳闷,分付贴书后司张文远将此文书立成文案,行下各乡各保,自理会文卷。
宋江却信步走出县来,去对过茶房里坐定吃茶。
只见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领黑绿罗袍;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口腰刀;背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那县里。
太守肚里正怀着鬼胎,没个道理处。
只见承局来报说:“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到来,飞报到此。”
太守慌忙上马,来到东门外官亭上;望见尘土起处,新官已到亭子前下马。
府尹接上亭子,相见已,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来交与府尹。
太守看罢,随即和新官到州衙里交割牌印,应府库钱粮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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