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问嫂嫂道:“哥哥忒杀欺负人!不中也是你个亲兄弟!你便奢遮杀,到底是亲哥哥!便叫处吃盏酒,有甚辱没你?”
阿嫂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自过活不得哩!”
何清道:“哥哥每日起大钱大物,那里去?做兄弟又不来,有甚过活不得处?”
阿嫂道:“你不知。为这黄泥冈上前日伙贩枣子客人打劫北京梁中书庆贺蔡太师生辰纲去,如今济州府尹奉着太师钧旨限十日内定要捉拿各贼解京;若还捉不着正身时,便要刺配远恶军州去。你不见你哥哥先吃府尹刺脸上“迭配……州“字样,只不曾填甚去处?早晚捉不着时,实是受苦!他如何有心和你吃酒?却已安排些酒食与你吃。他闷几时,你却怪他不得。”
何清道:“也诽诽地听得人说道,有贼打劫生辰纲去。正在那里地面上?”阿嫂道:“只听得说道黄泥冈上。”
看。”
“何涛听,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这话,又添五分烦恼,自离使臣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马牵去后槽上拴;独自个,闷闷不已。
只见老婆问道:“丈夫,你如何今日这般嘴脸。”
何涛道:“你知。前日太守委纸批文,为因黄泥冈上伙贼人打劫梁中书与丈人蔡太师庆生辰金珠宝贝,计十担,正不知甚样人打劫去。自从领这道钧批,到今未曾得获。今日正去转限,不想太师府又差干办来,立等要拿这伙贼人解京,太守问贼人消息,回覆道∶“未见次第,不曾获得。”府尹将脸上刺下“迭配郴州“字样,只不曾填甚去处,在后知性命如何!”
老婆道:“似此怎地好?却是如何得!”
何清道:“却是甚样人劫?”阿嫂道:“阿叔,你又不醉。方才说。是七个贩枣子客人打劫去。”何清呵呵大笑道:“原来恁地。既道是贩枣子客人,却闷怎地?何不差精细人去捉?”
阿嫂道:“你倒说得好。便是没捉处。”何清笑道:“嫂嫂,倒要你忧,哥哥放着常来班儿好酒肉弟兄,闲常不睬是亲兄弟!今日才有事,便叫没捉处。若是教兄弟闲常捱得几杯酒吃,今日这伙小贼倒有个商量处!”
阿嫂道:“阿叔,你倒敢知得些风路?”何清笑道:“直等亲哥临危之际,兄弟或者有个道理救他。”说,便起身要去。阿嫂留住再吃两杯。那妇人听这话说得蹊跷,慌忙来对丈夫备细说。
何涛连忙叫请兄弟到面前。何涛陪着笑脸,说道:“兄弟,你既知此贼去向,如何不救?”何清道:“不知甚来历。
正说之间,只见兄弟何清来望哥哥。
何涛道:“你来做甚?不去赌钱,却来怎地?”
何涛妻子乖觉,连忙招手,说道:“阿叔,你且来厨下,和你说话。”
何清当时跟嫂嫂进到厨下坐。
嫂嫂安摆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何清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