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二连忙开酒,面铺下菜蔬果品酒馔。
那人叫讨副劝盘来,把盏,相让坐。
小二独自个撺梭也似伏侍不暇。
那跟来人讨汤桶,自行烫酒。
约计吃过数十杯,再讨按酒铺放桌上。
且把闲话休题,只说正话。
光阴迅速却早冬来。
林冲绵衣裙袄都是李小二浑家整治缝补。
忽日,李小二正在门前安排菜蔬下饭,只见个人闪将进来,酒店里坐下,随后又人闪入来;看时,前面那个人是军官打扮,后面这个走卒模样,跟着,也来坐下。
李小二入来问道:“可要吃酒;“只见那个人将出两银子与李小二,道:“且收放柜上,取三四瓶好酒来。客到时,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不必要问。”
话说当日林冲正闲走间,忽然背后人叫,回头看时,却认得是酒生儿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多得林冲看顾;后来不合偷店主人家钱财,被捉住,要送官司问罪,又得林冲主张陪话,救他免送官司,又与他陪些钱财,方得脱免;京中安不得身,又亏林冲赍发他盘缠,於路投奔人,不想今日却在这里撞见。
林冲道:“小二哥,你如何也在这里?”
李小二便拜,道:“自从得恩人救济,发赍小人,地里投奔人不着,迤逦不想来到沧州,投托个酒店主人,姓王,留小人在店中做过卖。因见小人勤谨,安排好菜蔬,调和好汁水,来吃人都喝采,以此卖买顺当,主人家有个女,就招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只剩得小人夫妻两个,权在营前开个茶酒店,因讨钱过来遇见恩人。不知为何事在这里?”
林冲指着脸上,道:“因恶高太尉生事陷害,受场官司,刺配到这里。如今叫天王堂,未知久后如何。不想今日在此见你。”
只见那人说道:“自有伴当烫酒,不叫,你休来。等自要说话。”
李小二应,自来门首叫老婆,道:“大
李小二道:“官人请甚客?”
那人道:“烦你与去营里请管营,差拨两个来说话。问时,你只说∶“有个官人请说话,商议些事务,专等,专等。”“李小二应承,来到牢城里,先请差拨,同到管营家里请管营,都到酒店里。
只见那个官人和管营,差拨,两个讲礼。
管营道:“素不相识,动问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道:“有书在此,少刻便知。取酒来。”
李小二就请林冲到家里坐定,叫妻子出来拜恩人。
两口儿欢喜道:“夫妇二人正没个亲眷,今日得恩人到来,便是从天降下。”
林冲道:“是罪囚,恐怕玷辱你夫妻两个。”
李小二道:“谁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说。但有衣服,便拿来家里浆洗缝补。”当时管待林冲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次日又来相请;因此,林冲得店小二家来往,不时间送汤送水来营里与林冲吃。
因见他两口儿恭敬孝顺,常把些银两与他做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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