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到里面,再把直裰穿,和李忠都到厅上叙旧。
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
那老儿不敢向前。
智深道:“太公,休怕他,他是俺兄弟。”
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心里越慌,又不敢不出来。
智深大怒,骂道:“腌打脊泼才!叫你认得洒家!”
轮起禅杖,着地卷起来。
那大头领逼住枪,大叫道:“和尚,且休要动手。你声音好厮熟。你且通个姓名。”
鲁智深道:“酒家不是别人,老种经相公帐前提辖鲁达便是。如今出家做和尚,唤作鲁智深。”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下马,撇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可知二哥着你手!”
和尚躲在女儿床上。却不提防,揭起帐子摸摸,吃那厮揪住,顿拳头脚尖,打得身伤损!那厮见众人来救应,放手,提起禅杖,打将出去,因此,得脱身,拾得性命。哥哥与做主报仇!”
大头领道:“原来恁地。你去房中将息,与你去拿那贼秃来。”
喝叫左右:“快备马来!”
众小喽罗都去。
大头领上马,绰枪在手,尽数引小喽罗,齐呐喊下山来。
李忠坐第二位;太公坐第三位。
鲁智深道:“你二位在此,俺自从渭州三拳打死镇关西,逃走到代州雁门县,因见酒家赍发他金老。那老儿不曾回东京去,却随个相识也在雁门县住。他那个女儿就与本处个主赵员外。和俺厮见,好生相敬。不想官司追捉得酒家甚紧,那员外陪钱送俺去五台山智真长老处落发为僧。洒家因两番酒后闹僧堂,本师长老与俺封书,教洒家去东京大相国寺投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因为天晚,到这庄上投宿。不想与兄弟相见。却才俺打那汉是谁?你如何又在这里?”李忠道:“小弟自从那日与哥哥在渭州酒楼上同史进三人分散,次日听得说哥哥打死郑屠。去寻史进商议,他又不知投那里去。小弟听得差人缉捕,慌忙也走,却从这山经过。却才被哥哥
鲁智深只道赚他,托地跳退数步,把禅杖收住;定晴看时,火把下,认得不是别人,却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教头打虎将李忠。
原来强人下拜,“不说此二字,为军中不利;只唤作“剪拂,“此乃吉利字样。
李忠当下剪拂,起来扶住鲁智深,道:“哥哥缘何做和尚?”
智深道:“且和你到里面说话。”
刘太公见,又只叫苦:“这和尚原来也是路!”
再说鲁智深正吃酒哩。
庄客报道:“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
智深道:“你等休慌。洒家但打翻,你们只顾缚,解去官司请赏。取俺戒刀出来。”
鲁智深把直裰脱,拽扎起下面衣服,跨戒刀,大踏步,提禅杖,出到打麦场上。
只见大头领在火把丛中,骑马抢到庄前,马上挺着长枪,高声喝道;“那秃驴在那里?早早出来决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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