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大惊。
正问备细,只见报道:“二哥哥来!”
大头领看时,只见二头领红巾也没,身上绿袍扯得粉碎,下得马,倒在厅前,口里说道:“哥哥救救!”只得句。
大头领问道:“怎来?”
二头领道:“兄弟下得山,到他庄上,入进房里去,叵耐那老驴把女儿藏过,却教个胖大
庄客们那里提得动。
智深接过手里,似捻草般使起来。
太公道:“师父休要走去,却要救护们家儿使得!”
智深道:“甚闲话!俺死也不走!”
太公道:“且将些酒来师父吃,休得抵死醉。”
刘太公只管叫苦。
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鞭条便打那马,却跑不去。
大王道:“苦也!这马也来欺负!”
再看时,原来心慌,不曾解得缰绳,连忙扯断,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大骂刘太公:“老驴休慌!不怕你飞去!”
把马打上两柳条,不喇喇地驮大王山上去。
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头巾角揪住,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声:“直娘贼!”
连耳根带脖子只拳。
那大王叫声道:“甚便打老公!”
鲁智深喝道:“教你认得老婆!”
拖倒在床边,拳头脚尖齐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鲁智深道:“酒家分酒只有分本事,十分酒便有十分气力!”
太公道:“恁地时,最好;这里有是酒肉,只顾教师父吃。”
且说这桃花山大头领坐在里,正欲差人下山来打听做女婿二头领如何,只见数个小喽罗,气急败坏,走到山寨里,叫道:“苦也!苦也!”
大头领连忙问道:“有甚事,慌做团?”
小喽罗道:“二哥哥吃打坏!”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老汉家儿!”
鲁智深说道:“休怪无礼。且取衣服和直裰来,酒家穿说话。”
庄家去房里取来,智深穿。
太公道:“当初只指望你说因缘,劝他回心转意,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顿。定是去报山寨里大队强人来杀家!”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人,出家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人,便是二千军马来,洒家也不怕他。你们众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刘太公惊得呆;只道这早晚说因缘劝那大王,却听得里面叫救人。太公慌忙把着灯烛,引小喽罗,齐抢将入来。
众人灯下打看时,只见个胖大和尚,赤条条不着丝,骑翻大王在床面前打。
为头小喽罗叫道:“你众人都来救大王!”
众小喽罗齐拖枪拴棒,打将入来救时,鲁智深见,撇下大王,床边绰禅杖,着地打将起来。
小喽罗见来得凶猛,发声喊,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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