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那恼人气味已经是越来越浓,这才终于摆脱那条小路,开上段乡村主干道路。看到前方不远处,没错,就在左侧,隐约浮现出幢高大维多利亚时代宅第,宅前有大片草坪,还有条显然是由旧马车道改造而成汽车道。当驶近那幢大宅时,就更是大受鼓舞,因为主建筑附设车库大门敞开着,里面赫然停着辆宾利汽车。
宅第大门也敞开着,于是将福特车沿着车道开小段,下车朝宅第后门走去。开门是个只穿件衬衣男人,也没有系领带,不过在向他打听府上司机时,他开心地回答说“下子就中头彩”。听描述下问题以后,他大步流星地来到福特车前,打开引擎盖只查看几秒钟时间就跟说:“水,您哪。您散热器里得加点水啦。”他貌似对这整个状况感到非常好笑,不过又很热心帮忙;他回到屋里去,不会就提着壶水和个漏斗回来。他在把散热器灌满过程中,头低在引擎上方,开始亲切地跟闲聊起来,知道正驾车在这区域旅行以后,他向推荐当地处美景,是个距此不过半英里远池塘。
趁着这个工夫,也好好观察下这幢大宅;宅子高度要大于其宽度,有四层楼高,正立面几乎爬满常春藤,路都爬到顶端山墙上。可是透过窗户往里看去,却发现至少有半房间里都蒙着防尘布。等那个人给散热器加满水,重新盖好引擎盖,就跟他说起这件事。
“真是可惜啊,”他说。“这是幢很招人喜欢老房子。实际情况是上校打算把它给卖。他现在也是用不着这大房子。”
忍不住向他打听这里共雇多少人,听他说就只有他个人,再有就是个厨子每天傍晚过来做做饭时候,也并没有感到吃惊。看起来他是身兼管家、贴身男仆、司机和清洁工于身。他在大战期间曾是上校勤务兵,他解释道;德军入侵比利时时候他跟上校正在那里,协约国联军登陆时他跟上校也躬逢其盛。之后他又仔细地打量番,这才说:
“现在才明白。开始还没看出来,不过现在弄明白。您就是他们说那种顶尖级别大管家。是那种名门贵族大宅门里出来。”
跟他说这话也不算离谱以后,他又继续道:
“现在算是明白。时间还没看出来,您瞧,因为您说起话来十足就像个绅士。而且您还开着这辆漂亮古董车,”——他朝那辆福特做个手势——“开始还想,哟,来位货真价实贵族老爷子。这就对啦,您哪。真是上流社会做派,是说。还从来都没真正领教过呢,您瞧。不过就是个退伍老勤务兵。”
然后他又问受雇于哪户人家,跟他说以后,他侧着头,脸上露出好奇神情。
“达林顿府,”他自语道。“达林顿府。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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