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h市七月格外闷热,陆时亦穿着短袖短裤,刚帮简大勇翻个身,后襟便已经被汗水浸湿。
癌细胞扩散之后,简大勇身体每况日下。昨晚太疼,打过针止痛直接晕过去,直到今天中午才醒。
而且进食特别艰难,喝碗粥要吐出来大半。陆时亦伸手抹把后颈上汗,小声询问:“勇叔,饿不饿。”
“嗯?”
“饿不饿,”陆时亦重复道,“给你打粥。”
毕竟以社会现状来说,同性之间感情仍旧不容于世。陆时亦可以不在意别人怎看他,但他不能不在意别人怎看薄谦。
博驰总裁、优秀青年企业家、商会会长……薄谦头上头衔太多太亮,这就足够。
他不希望某天因为他,薄谦又多出个“恶心同性恋”标签。
然而薄谦好像并未理解他意思,不仅不放手,还与他十指相扣,握更紧,在门卫错愕眼光中把他塞上车。
“这里全是监控,”陆时亦抱怨,“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因为做笔录不让家属陪同,薄谦只能在公安局外面等着。陆时亦出来时候,他正靠在车前抽烟。
“怎样,”他问陆时亦,“还顺利?”
“嗯,算顺利吧。”陆时亦就着他手吸口烟,尼古丁让心烦感觉稍微少点。
如果说上次去爬山,陆仰止表现不太正常话,那这次几乎可以确定,陆仰止有严重心理疾病。
没想到他能隐藏这深,或者说是自己没有引导好。即使兄弟情分已经尽,陆时亦难免感到难受。
神志尚未清醒简大勇这才理解他说什,摆摆手,“不吃,不饿。现在几点?”
“快点。”
“怎睡这久……”简大勇嘟囔句,然后艰难转向陆时亦方向,“言言快来替你吧,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去休息。”
说完,他捂着肚子,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他最近时常这样,清醒时候少昏睡时候多,即使醒也是催陆时亦快点回去。
当初死皮赖脸把陆时亦拉到自己身边,到现在,他却恨不得陆时亦离他远远
薄谦反问:“你怕?”
“不怕。”
“也不怕,”薄谦把他手背拉到自己唇边,啄口,“很快们就能光明正大。”
陆时亦以为他说“光明正大”,是要将他们在起事告诉薄家人,略显犹豫地点点头。
薄大老板非常满意,索个长长吻之后,才安心回家。
自从两人在起之后,陆时亦烟瘾小许多。薄谦很久没见他这大口大口吸烟,立刻猜出来:“陆仰止出问题?”
“……没有,小事。”
薄谦握住他手,在他掌心捏两下,“不是答应,以后有什都会和说。”
“……回去和你说,”陆时亦瞥眼市局门口门卫,“这儿有人呢。”
他们两个事身边人都知道,但在外面他们从未有过亲密举动。就像对普通好朋友,看不出任何超越友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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