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继续哭,不说。”
“……”这人怎这烦人?
陆时亦恨得又啃几口,啃得对方肩膀上满
他直在冷眼旁观。
他从没听人对他说过,辛苦你。
生而为人,辛苦你。
不过是轻飘飘句话,不过是最普通客套语,此时却仿佛成泄洪阀门,多年积攒情绪洪流般倾泻而下。
陆时亦眼眶倏地红,鼻子也酸到不行,转身反抱住薄谦,头使劲扎进对方颈窝。
“为什?”
“因为不想看你内疚表情。”
听他这说,陆时亦赶紧揉揉脸颊,试图通过物理方法改变表情。
看他无意中露出幼稚,薄谦勾起唇角,忍不住把人抱更紧。
“比起们,其实你更累,”薄谦轻声道,“每次失忆,你都要重新接受次自己生病事实,重新适应你周围环境,重新认识身边人。这样周而复始、从迷茫到失落过程没经历过,但能想到有多难受。”
是你?”
“嗯……怎说呢……”
薄谦深感头痛,此刻竟领悟出“送薄老师去火葬场”深层含义。
如果现在自己去火葬场,小男生弄死他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最后,薄谦把这个问题连蒙带唬糊弄过去,并赎罪般地侍候陆大少洗澡。
薄谦差点被这只看着瘦弱、实则矫健小豹子扑倒,晃两下稳住身形,诧异道:“怎?”
说这句话时候,他只是单纯心疼小男生,希望小男生别灰心,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尽快痊愈,没想过会触动对方哪根心弦。
直到五分钟后,他感受到肩膀传来点点湿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小家伙竟然哭!
个摔车没哭、生病没哭、赛场上被人算计失利没哭人,居然会因为句话哭,薄谦又奇怪又心疼,拍拍他后背:“快让看看,是哪位伟大车手掉眼泪。”
“……闭嘴,”陆时亦也觉得自己这样丢人,往自己哥哥肩膀上狠狠啃口,“不许说。”
薄谦亲亲他后颈,“宝贝,辛苦你。”
这段日子,辛苦你……
闻言,陆时亦有些怔忡,时间不知道要说什。活这多年,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在过自己人生。
他更像个旁观者——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对待这个世界态度,似乎只剩下冷漠。
有人说他好也有人说他不好,有人喜欢他也有人讨厌他。有愿意支持他粉丝也有黑子,有敬佩他人也有恨不得把他弄死人。
陆大少惊觉原来“男朋友”这个物种如此甜美,懒洋洋地靠在对方胸口,享受着百块次头发吹干服务。
“薄谦,”吹到差不多,陆时亦甩甩头,唤身后人,“如果明天治疗效果不好,你会不会失望。”
薄谦下巴搁在他蓬松头毛上,“怎说?”
“次接次失忆,你就要次接次跟解释,肯定很累吧。”
“不累,”薄谦立刻道,“但确实希望你早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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