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面对着……喜欢人,说出这样话,太难。
尽管这几天不断逃避,不断告诫自己远离薄医生,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想他。
抵挡不住他对自己好,也招架不住他某个亲昵动作……甚至是个淡淡眼神,都能牵扯出他未曾有过,千回百转情绪。
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个被需要、被爱着人。
薄谦:“记得。”
“那时候不知道你是博驰队医,更不知道博驰会把你分到车队,”陆时亦双手握着瓶身,“但说都是真,歉意也是真。确实有其他喜欢人,没办法给你回应。如果你觉得渣,欺骗你感情,随你处置,要打要骂绝不还手。如果你认为影响你工作也没问题,这三天比赛结束之后,会主动向博驰提出换队医,责任力承担,只求你……”
陆时亦感觉自己越说越混乱,说到这处顿下。薄谦脸霎时拉下来,沉声道:“求什?”
“求你……”陆时亦手中塑料瓶被他捏哗哗做响,“求你……”
“说啊。”
,陆时亦手又忍不住颤下,“不、不上药。”
“可工作服都换好。”
“那也不用,你坐,有事跟你说。”
小男生指着沙发,说话时候神情相当认真。薄谦以为他要谈关于比赛事,便没坚持,依言坐下。
陆时亦见他挺配合,转身回卫生间漱干净口中牙膏沫。对着镜子深深呼口气,然后出卫生间,坐到薄谦对面。
“求你……”陆时亦闭上眼睛,咬着牙道,“——求你别再接近!”
说出这句话,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塑料瓶也因过于激动被捏残破不堪,活似个苟延残喘病人,嗓子里不断发出无意义呻丨吟。
薄谦看着陆时亦,脸色沉可怕。陆时亦手臂微微颤抖着,却也分毫不让地回看他。
难以言喻气氛于房间之中不断漫延,拉着两人,似是要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
套房内只剩下“吱嘎——吱嘎——”塑料瓶响,间或伴着陆时亦掩饰不住粗重呼丨吸。
薄谦不动声色地观察小男生坐姿——上身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放于膝盖之上,这是个很认真且诚恳姿势,谈判多年经验告诉薄谦,对方想说八成不是好事。
毕竟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间,不需要如此正式谈话。
这种时刻如果不先占据上风,接下来谈判可能会陷入被动局面。薄谦反手从身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拧开瓶盖,推到对面瓶,平静道:“说吧。”.
被对方反客为主,陆时亦不知不觉间底气弱三分。而且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不说话时候看着斯文,旦开口,和你眼神相触,便会散发出种无法忽视压迫感。
陆时亦脾气不算好,还没有过被人压这彻底时候,喝口水缓片刻,才道:“薄医生,你记不记得周二那天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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