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气笑,完全没有放手意思,“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还冲发脾气?”
“……”陆时亦知道自己理亏,可被人这按在怀里,受制于人,实在太别扭。委屈地放低音调,“不发脾气,你放开,让自己走吧。”
薄谦第次听到他用这种软乎乎语气说话,终于松开手。
这折腾通,酒气上涌,陆时亦更晕,忽然忘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他来此地要干嘛?
他杵在原地,上下左右望两圈,手在太阳穴上戳好几下,终于想起来!又仰头问次:“羊驼呢?”
众所周知,喝多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多,也非常抗拒被人扶着。
陆时亦感觉手腕被人抓住,瞬间忘草泥马事,猛地甩手,“能自己走!”
然而薄谦力气是压倒性,陆时亦不仅没把人甩开,还把自己甩个趔趄,踉跄着往前跌去。
正巧跌进正在他面前晃啊晃薄老师怀里!
两具身体相撞,薄谦稳稳接住他,下秒心里冒出个疑问——这人在外面待多久?
夜很静,静到薄谦都能听到小男生声音里颗粒感,以及尾音带着那点不易察觉颤抖。
这是他从未见过陆时亦。
薄谦不喜欢被人侍候,除白天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以及饲养员会过来喂养两只羊驼、三匹马之外,晚上薄谦通常是个人住。
他下台阶打开门,走到陆时亦面前,弄懂小男生为什变成这样。
酒气太重。
他直戴着帽子,薄谦刚才看不见他眼睛。现在才发现,这小家伙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本来就单眼皮更单。
薄谦抬起手,将他挡眼刘海拨到旁,“你弄头发?”
为看羊驼,陆时亦乖乖地“嗯”声。
“……羊驼睡着,”薄谦声音又低又轻,“跟来,陪你喝酒。”.
薄谦
透过薄薄浴袍,他能感觉到,怀里人衣服都被冷风浸透,渗着丝丝凉意。
摩挲下握着手腕,触感细腻,但同样冰凉。
薄谦刚洗完澡,身上温度偏高。只轻轻碰下,陆时亦便感觉手腕好像被什东西烫似,神经跳,下意识往后退。
刚才为接他,薄谦另只手正按在他后背上,因此这下他不仅没退出去,反而贴更近!
“你、你放开!”陆时亦小声吼。
陆正原过生日开红酒绝对不差,从开餐到离开不过十分钟,陆时亦连着灌五六杯,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看星星不像星星,看月亮不像月亮。
唯独看薄老师还是那副好皮囊,使劲眨眨眼睛:“薄老师,你怎穿着麻袋出来。”
“……”薄谦低头看眼身上褐色浴袍,“制服诱惑。”
陆时亦还没听过麻袋制服,难道是捡破烂诱惑?摇摇晃晃站起身,张嘴酒气更重,“羊驼在哪呢?你家有没有酒?”
“在后面马棚,”薄谦见他站不稳,上前步抓住他手腕,“你到底是来看羊驼,还是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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