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爸回来趟,嘱咐如月别忘给妈打针、试体温、量血压。他故意让妈听到,其实他盼望着妈快点死。整个下午开始工于心计,勘察可以犯罪地形。客厅里肯定不行,房间离妈房间又太近,如月房间里有把斧头,更不行。院里棵梧桐树下芳草萋萋,
格分裂。心跳得厉害,却有种犯罪似快感。希望看到什呢?
如月在炒菜,纤细腰系着围裙。她脖子很美。她低头关掉煤气,缕头发垂下来,看到她乳房。身体立刻有反应。她离这近又那远,只隔着面墙。她定能听到古怪喘息声。
“梁远你吓死,怎还没睡啊?”如月看见,有点惊恐地问,随即笑笑。走到门口说:“得看世界杯。”声音发颤,好像说谎。
“你喜欢看足球?”她问。说:“是,喜欢多。”“都有什啊?”她漫不经心地问。说:“溜冰、听摇滚、看恐怖电影,你喜欢什?”她瞥眼,看到裤裆间鼓起那部位。她皱皱眉,把锅里西红柿和鸡蛋盛在盘子里。喜欢西红柿炒鸡蛋。脸羞红,后来犯流氓罪被关进少管所,出狱后已经长大是个男人。男人可以色但不能迷失本色,这是在狱中苦苦思索结果。
回到自己房间。电视上意大利与法国球赛已经开始。躺在床上,瞪着眼看旋转吊扇。
去洗手,如月正在客厅里拖地。她裙子领口很低,又看到她乳房。若是她没有乳房,若是她穿着衬衣且扣紧扣子,想生就要改变。人命运往往取决于些小事物,如面墙,两把刷子,三四句话语,六七个眼神,等等。“你妈得什病啊?”她问。
“胃癌,她还吸d,打杜冷丁,染上d,y,活不几天。”眼睛发亮。如月突然觉察到,瞪眼就站起来到卫生间涮拖把。也跟进去慢腾腾地洗手,擦干。如月很不安地说:“你出去想洗澡。”
卫生间灯灭。电视上没有节目,发出沙沙响声。站在门外动不动。如月感觉着,不敢惊动这切。可内心里蠢蠢欲动邪念可以形容成兽欲雏形,瞬间就可长大。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只需根火柴就能照亮里面那个女人裸体。她肯定会尖叫。她以为锁紧门就很安全,可她让在门外喘息,窒息,矛盾重重,和内心里野兽打架。那只野兽狰狞着笑脸。魔爪坚硬有力,可以撕碎裙子,扯掉内裤,可以蔑视道德,无视法律,想要强*她。
进屋拿两盘黄色影碟放在客厅里个显眼位置,并在影碟上放根火柴。满意地去睡。
第二天醒时候,已临近中午。起床后第件事就是看那影碟上火柴还在不在——火柴掉在地上,于是阴险笑。想如月肯定看过,并且那些内容也肯定令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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