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怪站在院里那棵树下时候,会有异样感觉,他脚下埋着个死人。他用杀鸡手杀个人,他将那警察打晕,勒个半死,象杀鸡那样在脖子上割刀,将血放入木桶,那木桶里本来有半捅鸡血,慢慢就注满。事实上,他边杀人边呕吐,直到他把死者埋到树下,他感到种虚脱,心里还有种恨意,他觉自己刚刚消灭全世界。
从那天开始,大怪常常做个奇怪梦,梦见自己胳膊上脸上有很多密密麻麻蜂窝状小孔,从小孔里爬出肉嘟嘟白虫子。他并没有感到恐惧,但也不是象以前那样坦然自若,恐惧和坦然,他既不选这个,也不选那个,这便是他杀人后选择。
2000年8月21日,晚上十点,个脸色苍白年轻人走进富贵菜馆,他找张桌子坐下,大怪说,“打烊。”
年轻人说,“找人。”
“找谁?”
表示同情,对他慈悲心肠表示赞赏。曾经有报纸电视台来采访这个好人,他拒绝。他替z.府发扬人道主义,替有钱人施舍,他把善良向外敞开,把恶关闭起来。很多时候,美德只是个盒子,包装着罪恶。
这种慈悲只是种表面现象,那些蓬头垢面乞丐出入餐馆并不影响大怪生意,因为他经营不是饭店,而是fd。只有真正“要饭”乞丐才会到这里来接受施舍,最初大怪、三文钱、寒少爷只是将这些缺胳膊少腿叫花子组织起来,给他们划分好地盘,每月收取保护费。97年,三文钱不满足做个乞丐头子,开始利用这些乞丐进行贩卖d品,给他们些残羹剩饭,然后让他们运毒、出货。这个菜馆成为个隐蔽d品窝点。
99年2月,那个叫蒋卫东实习民警曾经来这里进行过两次调查,第次他买只叫花鸡,什话都没有说,第二次,他又买只鸡,走进厨房直接对大怪说,“老板,想向你打听个人。”
“谁?”大怪问。
“三文钱。”
“三文钱。”
大怪看着年轻人,摇摇头说,“不认识。”
年轻人慢慢拿起桌上茶壶与茶碗放置茶盘中,另碗置于盘外。大怪看看,表情有点诧异。年轻人又从邻桌拿两个茶碗,将四个茶碗横放在于壶左边,第三杯倒满水,端起来,递向大怪,端姿势很奇特,右手拇指放在
“不认识。”
“直说吧,是警察,怀疑你fd,你最好识相点,虽然现在还没掌握证据,这也不是正式问讯,就是私下里和你聊聊,下次再来,会穿警服来,你要聪明话,就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后也算是立功表现,再问你遍,三文钱在哪?”
“在你背后。”
蒋卫东回头看,却什都没有看到。
艺术眼光应该无处不在,并不是只有蚂蚁和蚯蚓才可以看见地下事情。年后,登峰街旧房拆迁,从院内树下挖出具骸骨,从个生锈腰带卡可以判断出,死者是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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