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不要你。”巴郎说。
小男孩用手背揉着眼睛,呜呜哭起来。
“那又有什。”巴郎耸耸肩膀说,“阿达进号子,阿妈把卖三次,三次。”他向旺旺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他把个羊蹄塞到旺旺手里。
“啃。”巴郎命令道。
每天,阿帕尔都带着旺旺上街乞讨,旺旺已经彻底沦为个脏兮兮小乞丐,阿帕尔还
小男孩惊恐向后退。
“你叫什?”巴郎用小刀捅桶小男孩肚子。
“旺旺,”小男孩回答,他吓几乎要哭出来,却又不敢。
“旺旺。”巴郎重复着这个名字,哈哈笑起来,“你是只小狗,以后就喊你小狗。”
“小狗,你从哪来?”
阿帕尔说,“4000,看在老乡面子上。”
阿衣古丽说,“成交,给钱。”
阿帕尔说,“给啥钱啊,咱俩扯平,你把巴郎领走,这孩子留下。你小巴郎,他不跟上街讨饭,嫌丢人,还拿把小刀子,捅,天到晚在外面玩,饿就回来吃饭,你还是领走吧。”
阿衣古丽骂道,“阿囊死给(脏话),过几天把巴郎带走。”
当天晚上,下起小雨,阿帕尔坐在小圆桌前喝酒,他教孩子喊爷爷,孩子不喊,他就用拐棍敲着地面说,“以后就是你爷爷。”
以4000元价格卖给他,他对巴郎感到失望,因为巴郎太健康,年龄也有点大,他向阿衣古丽表示愿意出高价买个四岁以下孩子。10月6日,阿衣古丽将个哭哭啼啼孩子带来。
在阿帕尔住所,广州市天河区棠下个出租屋里,他和阿衣古丽有过这样段对话:
阿帕尔摇着头说,“这孩子不能收。”
阿衣古丽问,“为什?”
阿帕尔说,“他穿太干净,你看看,这衣服,这鞋子,这胳膊和手都太嫩,你从哪偷来?孩子父母还不找疯,他们会找上来,会打死。”
“小男孩摇摇头。”
巴郎拍拍额头,换种提问方法,“你家在哪?”
小男孩想想,“武汉青年路光华小区四号楼。”他说很熟练,看来平时妈妈没少教他。
阿帕尔纠正道,“你家在新疆,喀什巴楚县,再敢说武汉——”
老乞丐举起拐棍做个要打姿势,“就抽你乱蹦乱跳。”
巴郎哼着歌曲回来,抓起桌上煮羊蹄就啃,他看到床腿上拴着个小男孩,问道,“这是谁?”
阿帕尔说,“买,明天就带他上街。”
巴郎说,“那先给他化化妆。”
巴郎把手上油抹到小男孩衣服上,又把烟灰倒在小男孩头上,小男孩哇声哭。
“这样才象个小叫花子,不许哭。”巴郎拿出把蝴蝶小刀威胁着。
阿衣古丽两手做个掰东西手势,“你可以弄残他。”
阿帕尔说,“丧天良事,不能干。”
阿衣古丽说,“你心眼不坏。”
阿帕尔说,“除非你贱卖。”
阿衣古丽说,“你说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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