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道:“定学你妈妈,不学妈。”她这两句话说得天真,可是语意之中,充满决心,那是把自己生命运,全盘交托给他,不管是好是坏,不管将来是祸是福,总之是与他共同担当。
两人双手相握,不再说话,似乎这小小山洞就是整个世界,登忘身外天地。
过良久,苗若兰才道:“咱们去找到爹,起走吧,别理杜庄主他们啦。”胡斐道:“好。”可是他生之中,从未有如此刻之乐,实是不愿离开山洞。苗若兰也有此心,觉得不如说些闲话,多留刻好刻,于是问道:“杜庄主既是你长亲,何以你要跟他为难?”
胡斐恨恨道:“这件事说来当真气人。妈临终之时,拜恳你爹照看,养成人。妈在襁褓中放包遗物,通遗书,其中记明生日时辰,胡家籍贯、祖宗姓名,以及世上亲戚。后来变生不测,平四叔抱逃走。他以为你父有害之意,见到遗书中有杜庄主姓名,便抱前去投奔。哪知杜庄主起心不良,想得爹武学秘本。他又隐约猜到爹妈知道藏宝秘密,竟来搜查妈给遗物。
平四叔情知不妙,抱着连夜逃下雪峰。爹武学秘本是带走,但妈给包遗物,却失落在庄上。这次跟他约会,是要问他为什欺侮个幼年孤儿,又要向他要回妈所遗物事。”
正想发掘藏宝,哪知妈跟着来。
“妈本事要比杜庄主高得多。爹连日在左近出没,她早已看出端倪。她跟进宝洞,和爹动起手来。两人不打不成相识,互相钦慕,爹就提求亲之议。妈说道:她自幼受表哥杜希孟抚养,若是让爹取去藏宝,那是对表哥不起,问爹要她还是要宝藏,两者只能得。
“爹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十万个宝藏,也及不上妈。
他提笔写篇文字,记述此事,封在洞内,好令后人发现宝藏之时,知道世上最宝贵之物,乃是两心相悦真正情爱,决非价值连城宝藏。”
苗若兰听到此处,不禁悠然神往,低声道:“你爹娘虽然早死,可比爹妈快·活得多。”
苗若兰道:“杜庄主对人温和谦善,甚是好客,想不到待你竟这坏。”胡斐道:“这人假仁假义,单是他阴谋害你
胡斐道:“只是自幼没爹没娘,却比你可怜得多。”苗若兰道:“爹爹若知你活在世上,就是抛尽切,也要领你去抚养。那咱们早就可以相见啦。”胡斐道:“若住在你家里,只怕你会厌憎。”
苗若兰急道:“不!不!那怎会?定会待你很好很好,就当你是亲哥哥般。”胡斐怦怦心跳,问道:“现在相逢还不迟?”苗若兰不答,过良久,轻轻说道:“不迟。”
又过片刻,说道:“很欢喜。”
古人男女风怀恋慕,只凭言片语,便传倾心之意。
胡斐听此言,心中狂喜,说道:“胡斐终生不敢有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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