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笑道:“小伙子,加把劲儿!”曹云奇惊,提气向前猛冲。这冲虽把殷阮两人抛下十多丈,但已然心浮气粗,头上冒汗。他伸袖擦额上汗水,想起适才田青文给自己擦汗情景,嘴里间不由得露出微笑,但听得背后踏雪之声,殷吉两人又赶上来。
殷吉见曹云奇这冲慢,早知他轻功远不是自己对手,只是七星手阮士中声不响并肩而行,自己跑得快,他也快,自己跑得慢,他跟着放慢脚步,看来尚是游刃有余,未尽全力,心道:“你们师叔侄俩今儿考较老儿来着。”当下猛吸口气,施展数十年勤修苦练轻功,在白雪山坡上宛似足不点地般滑上去。
天龙门创自清初,原本支,到康熙年间,掌门人两个大弟子不和,待掌门人死,便分为南北两宗。南宗以轻捷剽悍为尚,北宗却注重沉稳狠辣。两宗武功本源架式完全相同,使用之时,却颇有异处。这上山轻功原是南宗所擅,殷吉人虽肥胖,施展本门心法,竟然矫捷胜于猿猴,片刻之间,已赶出曹云奇里有余。阮士中却仍是不即不离与他并肩而行。殷吉数次放快,要想将他抛落,但每次只抢前数丈,阮士中又稳稳追将上来。
眼见离峰顶只两三里路程,殷吉笑道:“阮师兄,咱俩比比脚力,瞧谁先上峰顶。”阮士中道:“哪里赶得上殷师兄?”
殷吉道:“别客气啦!”话出口,如箭离弦般疾冲而上,不到片刻,离峰顶已只数丈,回头见阮士中在自己身后约有丈许,提气,正要冲上,阮士中突然纵而起,落在他身旁,低声道:“那边有人!”伸手向峰左树丛中指。殷吉心中寒:“此人轻功,果然在之上。”见他弯腰低头,轻轻向树丛中走去,当下跟随在后。
两人走到树后,躲在块凸出大石之后,探头向前望去,只见下面谷中刀剑闪光,有五个人聚在谷底。三人手执兵刃,分别守住三条通路,自是怕人闯进,另外两人挥钢锄,舞铁铲,正在株大树下用力挖掘。显是两人心知强敌追随在后,时机迫促,是以四只手臂刻不停,此起彼落,忙碌异常。
殷吉低声道:“果然是饮马川陶氏父子。那三人是谁?”
阮士中轻声道:“饮马川三个寨主,都是硬手。”殷吉道:“正合适,五个对五个。”
阮士中道:“殷师兄,你同云奇三人自然不怕,云阳和青文却弱。先出其不意宰他两个,余下就好办。”殷吉皱眉道:“若是江湖上传扬出去,说天龙门暗施偷袭,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阮士中冷冷道:“为田师兄报仇,斩草除根,个也不留下。咱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殷吉道:“陶氏父子当真这难对付?”
阮士中点点头,隔片刻,说道:“平手相斗,小弟没必胜把握。”殷吉知道北宗自掌门人田归农去世后,阮士中已是门中第高手,听说田归农在日,也自忌惮他三分,适才上山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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