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粥念到结尾部分:“要从大山上给你采来欢乐花,那喇叭藤花……那褐色榛子,那装满亲吻野藤花篮……”
“……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事情。”
少女上翘尾音给诗句划个圆满句号。
白且耳垂刹那间红透,心中某根弦啪声断掉。
她清浅呼吸声就环绕在他耳边,白且沉默会儿,问:“你睡吗?”
他现在除未知占有欲之外,还有别什东西吗?
除思想,没有任何是属于他,他这双腿,就算治疗好又有什用。
男人仰头看夜空中细碎星点,心中片茫然。
直到耳机里传来少女轻柔朗诵声,她温柔絮语仿佛只无形手包裹住他周身,白且沉寂如水眸子稍微颤动下。
这首诗……
白且:“其实很喜欢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首绝望歌》中第十四首。”
他语气温柔,说到某个字眼时候,耳垂悄悄红。
“你要睡吗?可以念给你听……”
不愧是搞创作。
为保险起见,周粥到百度上查下这首诗,她迅速浏览全文,然后在看到最后句时候,脑子炸,这也太……。
面沉默阵,然后发来个字:【哦】
“不擅长讲好听话。”白且声音很轻,语气温吞。
他个性也是这样,通常情况下,不慌不忙,不喜争抢。
“记得你是个作家?”少女带着疑惑发问。
白且:【不算。】
声音小心翼翼,终于没有之前那种用沉默掩饰阴阳怪气。
他还是很温柔,就是嗓音有点颤抖。
周粥:“还没有……你还没睡吗,那要再听遍?”
少女声音清甜,带着几分揶揄,说到
少女轻微呼吸声伴着诱人诗句在他耳边炸开:“……你赛过掌中可爱小白花,每天手里都要攥着束花……就在凄厉风追杀着群蝴蝶时候,爱你,欢乐咬着你樱桃般香唇……”
偶尔她会停顿片刻,似乎对某个句子意思不太理解。
而白且置身于黑暗之中,听到自己胸腔在砰砰跳动着,仿佛要炸裂开来。
你太邪恶。白且对自己说。
白且秀美眉头皱起来,干净白皙面孔染上几分难耐红,手里汗意变多。
片刻后,她切回微信界面,微笑着对小白道:“你要睡觉吗?”
白且:【嗯,给你念完就睡】
周粥:【比起听别人念诗,其实比较喜欢念诗给别人听……你要语音电话吗?】
白且握着轮椅把手手渗出点汗,用力又松开。
“好。”
周粥:【你随便念首诗都比说这种土味情话强啊……】
白且坐在黑暗中,观察着天边黑蓝色,抚摸下自己膝盖。
没有任何知觉。
他捏着手机,不疾不徐打字:【确实如此,但是你可能接受不】
周粥挑挑眉头:【那你也太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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