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掌把她脸与树皮隔开,不让她脸蹭在硬而粗糙树皮上。
电影声音响遍整个小镇,阮溪在老槐树上沉入梦境。
睡会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她微微动下头,脸蛋在凌爻手背上蹭几下。
蹭完后她不再动,贴着凌爻手背越睡越熟。
喇叭里电影声音很大。
放映员这个职业也是份美差,人人敬重地位很高。
不管到哪个地方放电影,当地干部都会好吃好喝地招待番。
电影开始后没有人再大声说话,小声也几乎都听不到,于是阮溪和凌爻也没再聊天。他俩坐在树上,远远看着电影幕布,和大家起沉浸在电影情节里。
阮溪刚才听说操场这边有电影看时候比较兴奋,但真正坐下来开始看,她慢慢就没那兴奋。她到底不是第次看电影,而且还是看过无数电影人。
如果她是真第次看电影,大概率会兴奋得把电影从头看到尾,哪怕放夜她都能分钟不错过地全部都看完。但她现在过兴奋劲,开始困。
凌爻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走两天山路过来,昨晚在温泉附近睡时间也很短,眼前电影画面刺激不她兴奋神经,于是慢慢就变成催眠剂。
阮溪想要坚持,甩几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甩过几回脑袋之后,这招就彻底不管用。于是她额头贴在树干上,看着电影幕布慢慢眨巴眼。眼睛越眨越小,越眨越慢,最后就贴着树干睡着。
凌爻开始没发现,看到她闭着眼睛便叫她两声。
发现阮溪是累到睡着,他没有出声叫醒她。他在树上找个方便姿势,只手扶着阮溪胳膊,不让她睡着睡着掉下去,另只手则探过去垫到她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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