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家时候,家里这些洗衣服扫地,做饭洗碗,喂猪喂鸡之类事情,都是由刘杏花带着阮溪和阮洁起做。分家以后,孙小慧这边要自己担。
阮长贵上工时候干活重,都是进矿挖铜,用背篓子把铜背下山,或者上山下山地背粪水到旱地里,天下来累得要命,下工后便需要更多休息。
阮跃进和阮跃华年龄不小,是可以帮她分担,但她习惯做事只找阮洁,不找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而且她那两个宝贝儿子也不会做这些事情,所以她只能自己来。
因而她边剁猪食边气得咬牙,恨自己生个白眼狼女儿,不知道帮她分担。
有气没处发,她低头剁阵猪食后,忽开口问句:“小溪,你这两天都出去干嘛呢啊?”
阮溪背著书包回家,走到家门前,正好迎面碰在外面挑篓子猪草刚到家孙小慧。
孙小慧只手拿着把沾满泥巴镰刀,另只手托着腰,走起路来瘸拐。
阮溪和孙小慧没什好说,扫她眼便径直进屋去。
孙小慧被她这态度气得冷笑出声,“见到长辈不知道叫人?”
阮溪便敷衍着叫句:“二妈好。”
阮溪不和他深聊物理,深吸口气合起手里书还给他,然后从书包里揪出小串葡萄来,放到他书上说:“今天请你吃葡萄。”
这可不是什常见东西,凌爻不伸手碰,只道:“你自己吃吧。”
阮溪伸手过去揪颗,笑起来冲他说:“起吃嘛。”
凌爻碰上她闪着碎光眼睛,片刻后低下头,伸手揪颗。
两个人便就坐在山坡上,分享小串葡萄,看着天边太阳慢慢落至山尖。
阮溪坐在房间里休息,听孙小慧剁猪食动静就知道孙小慧肚子里有气。她也不想多搭理孙小慧,便出声敷衍她句:“学手艺啊。”
孙小慧笑下,“真假呀?老裁缝他会愿意教你?”
阮溪:“你去问老裁缝呗。”
孙小慧——呵,
叫完进自己房间,放下书包坐着喘口气休息。
孙小慧进屋放下身上背篓,看到阮洁正在剁野菜,她更是气不打处来,眼神里宛如带刀子,狠狠剜阮洁眼。
阮洁招呼阮溪句,低着头不看孙小慧,赶紧剁好鸡食拿米糠拌拌,到鸡圈里喂鸡去。刘杏花分家留下那头肉猪,她刚才已经烧猪食喂过。
分给阮志高和孙小慧肉猪和母鸡,她都没有挑野菜喂,所以孙小慧才拿眼神杀她。
孙小慧自己跟着集体干天农活,又去山坡田野边挑野菜回来,现在还得自己烧猪食拌鸡食。喂完圈里猪和鸡,接着还得再烧饭,根本不能得闲。
阮溪问:“甜不甜?”
凌爻道:“嗯,很甜。”
因为认识她,他最近尝两回甜。上次是奶糖,这次是葡萄。
阮溪说:“比你大,你以后叫姐姐吧,认你做弟弟。”
凌爻笑得开心,转头看向微染红霞天空,没有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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