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轻轻屏口气,把身上书包放到边去,到脸盆架子边倒水洗脸洗手。衣服暂时不换,她洗完脸整理下头发,去灶边盛碗米饭,到桌角边挤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米饭就腌制大头菜,也没有想象中那难吃,倒是很下饭。
阮溪不说话,刚吃两口饭,原身堂妹阮洁在旁边用胳膊抵她两下,笑着对她说:“秋雯姐姐又给们寄来衣服,还有漂亮布拉吉呢,好大包。”
听到这话,阮溪夹米饭放嘴里动作顿顿。
秋雯全名叶秋雯,就是小说女主角,也就是在军区被原身父母抚养长大那位。她当然知道阮溪存在,所以不时会寄些穿过旧衣服过来。
阮爷爷阮志高在桌子边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个玉米馍馍,看到老五阮长生鼻梁和眼角挂彩,没好气道:“天球事没有就知道打架,快讨婆娘人。”
阮长生左耳听右耳冒,吃着大头菜不出声。
老二媳妇甩把手上水,走到桌边时候问:“小溪怎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门外扫进来束光,就见阮溪拿着手电回来。
阮溪刚进门没走两步,阮志高抬起筷子叫她:“站那,你给站那。”
母子相关信息。小男生名叫凌爻,那个妇人是他妈妈,名叫周雪云,还有他父亲叫凌致远,都是大城市城里人。
早几年前全国上下开始闹g,m,凌致远犯错,被下放到凤鸣山来接受改造,就被安排在原身所在大队——凤眼大队。
听说周雪云是没受罚,但是她带着儿子凌爻,陪着凌致远起来凤鸣山。
大概是犯错吃教训,这家三口下放后做人直都很小心,基本不和村子里人往来。平时除上工干活挣工分,其他时候很少出现在村里人视线当中。
所以凌爻看她摔晕在山坳里把她背回去,周雪云才会说那些话。
含住大米饭嚼两口,阮溪淡淡地应声:
阮溪停下步子,把手电筒关掉塞进书包里,顺势扫视下屋子里在座所有人,用几秒钟时间来快速适应这世家,还有她这些亲人。
阮家老小八口人,也全都看着阮溪,只见她额头擦破皮,衣服裤子也破洞。
阮志高问:“你又在搞啥子?”
阮溪看看自己,“不小心从掉山坳里面。”
阮志高没心思多管,见她没事,筷子挥,“吃饭!”
阮溪梳理着这些信息,打着手电筒,踩着崎岖不平山路小心回“家”。
想到记忆中那个家生活环境,阮溪忍不住感觉头痛。
但凡提到山区,那就和“穷”字脱不开钩,七十年代山区,就更不用说。不止是穷,各家各户人口也多,能有口饭吃不饿死就是天大福气。
不过因为原身父亲是部队干部,定期会往家里寄钱和各种票证,原身爷爷又是凤眼村大队书记,大小也算是个干部,所以日子相对来说稍微好过那点。
阮家,屋里点着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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