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他就骑马到第批播种黑麦地方,然后又到运去燕麦堆成垛地方去,当他妻子和姨姐起床时候就回家去和她们道喝咖啡,接着又步行到农场,那里安装好架新打谷机就要打谷。
整天,当他同管家和农民们谈话时候,当他在家中跟他妻子、多莉、她孩子们和他岳父谈话时候,除农务以外,列文翻来覆去老想着他当时很关心那个问题,在切里寻找着同这个问题有关系东西:“到底是什?在哪里呢?为什在这里?”
列文站在所新盖好房顶谷仓——尚未落尽树叶、还散发着香气榛树枝作板条,茅屋顶用新剥去皮白杨木做房梁——透过敞开大门凝视着打谷时回旋飞扬干燥而刺鼻灰尘,时而凝视着被炎热阳光照耀着打谷场上青草和刚刚从谷
粮给对他毫无用处老仆人们。
列文也知道,回到家首先就得去看他那身体不舒服妻子,而等待三个钟头要见他农民们却是可以再稍候会;而且他知道,尽管往蜂房里收蜂群是种乐趣,但是他却得放弃这种乐趣,让管蜂老头个人去收蜂群,而去和到养蜂场来找他农民们谈话。
他做得对不对,这他可不知道,现在他不但不打算加以证实,而且避免谈论和想这件事。
推究把他引入疑惑之中,妨碍他看清他该做什,不该做什。但是当他不动脑筋,只是这活着时候,他就不住地感觉到他心灵里有个绝对正确审判官,在评判那可能发生两种行动,哪样好,哪样歹;而他刚做不该做事,他立刻就感觉到。
他就这样活着,他不知道,而且也看不出他有可能知道他是什和他为什活在世界上,而且他因为这种愚昧无知痛苦到那种地步,以致他简直害怕他会z.sha,同时他却在坚定地开辟着他自己特殊确定人生道路。
十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来到波克罗夫斯科耶那天,是列文最苦恼天。
这是年中最紧张农忙季节,那时候,所有农民在劳动中都表现出种异乎寻常自牺牲紧张精神,那是在任何其他生活条件下都没有表现过,要是露出这种品质人们自己很看重它,要是它不是年年如此,要是这种紧张劳动成果不是那平常话,那它就会得到很高评价。
收割或者收获黑麦和燕麦,装运,割草,翻耕休耕地,打谷子和播种冬小麦——这切看起来好像都很简单平凡;但是要干完这切,就需要全村人,老老少少,毫不间歇地劳动三四个星期,而且比往常要艰苦三倍,靠着克瓦斯、葱头和黑面包过日子,夜里打谷和搬运谷捆,而且天二十四小时内睡不到两三个钟头。全俄国每年都是这样干。
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乡下度过,而且同农民有着密切联系,在这种大忙时刻,列文总感觉得农民们这种普遍兴奋心情感染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