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节（17 / 17）

灰枕木上车辆阴影。“到那里去，投到正中间，要惩罚他，摆脱所有人和自己！”

她想倒在和她拉平第辆车厢车轮中间。但是她因为从胳臂上往下取小红皮包而耽搁，已经太晚；中心点已经开过去。她不得不等待下节车厢。种仿佛她准备入浴时所体会到心情袭上她心头，于是她画个十字。这种熟悉画十字姿势在她心中唤起系列少女时代和童年时代回忆，笼罩着切黑暗突然破裂，转瞬间生命以它过去全部辉煌欢乐呈现在她面前。但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开过来第二节车厢车轮，车轮与车轮之间中心点刚和她对正，她就抛掉红皮包，缩着脖子，两手扶着地投到车厢下面，她微微地动动，好像准备马上又站起来样，扑通跪下去。同瞬间，想到她在做什，她吓得毛骨悚然。“在哪里？在做什？为什呀？”她想站起身来，把身子仰到后面去，但是什巨大无情东西撞在她头上，从她背上碾过去。“上帝，饶恕切！”她说，感觉得无法挣扎……个正在铁轨上干活矮小农民，咕噜句什。那枝蜡烛，她曾借着它烛光浏览过充满苦难、虚伪、悲哀和罪恶书籍，比以往更加明亮地闪烁起来，为她照亮以前笼罩在黑暗中切，哔剥响起来，开始昏暗下去，永远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