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愿望、心理和生理上特质只是种东西:就是爱女人,而她觉得这种爱情应该完全集中在她个人身上。这种爱情日渐减退,因此,按照她判断,他部分爱情定是转移到别女人,或者某个女人身上去,因此她就嫉妒起来。她并非嫉妒某个女人,而是嫉妒他爱情减退。她还没有嫉妒对象,她正在寻找。有点迹象,她嫉妒就由个对象转移到另外个对象上。有时她很嫉妒那些下流女人,由于他独身时候和她们交情,他很容易和她们重修旧好;有时又嫉妒他会遇到社交界妇女;有时又嫉妒他和她断绝关系以后他会娶什想像中女人。最后这种嫉妒比什都使她痛苦,特别是因为在开诚布公时候他不小心地对她说过,他母亲那不解他,竟然劝他娶索罗金公爵小姐。
既然猜忌他,于是安娜很生他气,找寻各种借口来发脾气。她把她处境切难堪都归罪于他。她在莫斯科没有着落境况中所忍受期待痛苦,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拖延不决,她寂寞——这切她都硬加到他头上。如果他爱她,他就会体谅她处境痛苦,使她脱离这种处境。他们住在莫斯科,却不住在乡下,这也是他过错。他不能像她所愿望过那种田园隐居生活。他需要交际,因此把她置于这样可怕境地中,而这种痛苦境遇他却不愿意解。她和她儿子永远离别,这也是他不是。
甚至他们之间那种少有片刻温存也安慰不她;在他温存里她看到种前所未有心安理得意味,这使她恼怒。
已经暮色朦胧。安娜,孤单单,等待着他从单身汉宴会上归来,在他书房(这是最难听到街上嘈声房间)里踱来踱去,详细地回想着他们昨天吵嘴言语。从那场口角难以忘怀使人不痛快言语,又想到吵架起因上去,她终于想起谈话开端。好久她都无法相信这场纠纷是由种毫无恶意、对双方都没有什触犯谈话而引起。然而事实却是这样。全因为他嘲笑女子中学,他认为那是不必要,而她为之辩护而开始。他轻蔑地谈到般妇女教育,说她所保护那个英国女孩汉娜根本不需要懂得物理学。
这惹恼安娜。她在这话中看出轻视她工作暗示。于是她就想出句话来报复他加在她身上痛苦。
“并不指望你会像个多情人样,能够解和心情;不过希望你说话检点点,”她说。
于是他真气得面红耳赤,说些难听话。她不记得她是怎反驳,只记得他也说些显然有意伤害她话:
“你对那女孩偏爱丝毫不感兴趣,这是实情,因为看出来这是不自然。”
他残酷地毁灭她为能够忍受她痛苦生活而辛辛苦苦地替自己创造出来世界,他不公正地责备她矫揉造作和不自然,那种残酷和不公正,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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