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感情是要他为自己辩护,向她证明是她错;但是证明她错就等于更激怒她,使裂痕更加扩大,而那裂痕是他切痛苦根源,种习惯冲动驱使他把过错推卸掉,推到她身上;另种,甚至更强烈冲动却促使他尽快消泯裂痕,不让它再扩大下去。忍受这种不公平责难是痛苦,但是洗清自己,使她痛苦,那就更糟。好像个在半睡不醒中感到阵剧痛人想把那痛处从身体中挖出,扔掉,可是醒过来就明白那痛处就是他自身。他除忍痛以外,再没有别办法,于是他就努力这样做。
他们和解。她认识到自己过错,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对他更温柔,他们在爱情中体验到种新加倍幸福。
但是这并不妨碍这种口角不再因为最意外细微理由而发生,并且十分频繁地发生。这些口角往往是起因于:彼此都不解对于对方什是重要,以及在结婚初期两人都常常心情不佳。当个心情佳,另个心情不佳时候,和睦感情还不致破裂;可是碰巧两人都心情不佳时候,就会由于细小到不可思议原因而发生口角,以致他们过后怎样也记不起来他们为什争吵。不错,在他们两人都心情愉快时候,他们生活上乐趣就倍增,但是虽然这样,他们结婚生活初期,对于他们来说仍是段难过日子。
在最初时间,他们感到特别紧张,好像把他们系在起那条链子在从两端拉紧。总之,他们蜜月——那就是说,他们结婚后头个月,由于习惯,列文对于这个月是抱着很大期望——不但不是甜蜜,而且是作为他们生活中最痛苦最屈辱时期留在两人记忆里。在以后生活中他们两人都极力把这段不健全时期切丑恶可耻事情从他们记忆中抹去,在那段时期内,他们两人都很少有正常心情,两人都不大能控制自己。
直到他们婚后第三个月,他们在莫斯科住个月回家以后,他们生活才开始进行得比较顺利。
十五
他们刚从莫斯科回来,很高兴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在起。他坐在书房里写字台旁在写什。她,穿着他们结婚头几天她穿过那件深紫色衣服,件他觉得特别值得纪念和珍惜衣服,坐在那张从列文父亲和祖父时代以来就直摆在书房里旧式皮沙发上,正在做broderieanglaise①。他思考着、写着、时时刻刻高兴地意识到她在面前。他没有放弃农事上工作,也没有放弃著述工作,他将在那本著作里阐明新农业制度基础;但是正像以前这些事业和思想与笼罩着整个生活阴影比较起来,在他看来是微不足道样,现在它们与浸浴在光辉灿烂幸福中未来生活比较,同样也显得是微不足道。他继续搞他工作,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注意重心转移到另外东西上面,因而他就用完全不同而且更加明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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