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帮助办理离婚事吗?”
“是,正是这样;不过得预先对您讲明,也许要浪费您时间和注意。今天只是来和您进行初步磋商。要离婚,但是离婚形式对于非常重要。假使形式不合乎要求,很可能抛弃依照法律离婚念头。”
“啊,那是常事,”律师说,“那总归由您决定。”
律师让他视线落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脚上,感觉到他压抑不住喜形于色神情也许会触怒他委托人。他望着在他鼻子面前飞过飞蛾,动动手,但是由于尊敬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地位,没有去捉那只飞蛾。
“虽然关于这个问题法律,也略知二,”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继续说,“但是却很想知道实际上办理这种事形式。”
写字台旁把圈手椅,自己在主位上坐下来,搓着那短粗指头上长满白毛小手,把头歪到边。但是他刚这样坐定下来,就有只飞蛾在桌子上面飞过。律师,以谁也料想不到敏捷动作,张开双手,捉住那只飞蛾,随又恢复原来姿势。
“在开始谈事情之前,”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用惊异眼光注视着律师举动,“应当预先声明要同你说那件事情必须严守秘密。”
种隐约可辨微笑使律师下垂棕色胡髭往两边分开。
“要是不能保守人家托付给秘密话,就不配做律师。不过假如您要证明……”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瞥下他脸,看到那灵活、灰色眼睛在笑,仿佛切都知道似。
“您是要,”律师回答说,没有抬起眼睛来,带着某种满足仿效着他委托人说话语气。“把各种可以实现您愿望方法都陈述给您听吗?”
看到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点头同意,他就说下去,仅仅不时地偷看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涨红面孔眼。
“离婚,照国法律,”他说,对于本国法律微微露出不满意思,“像您知道,只有在下面
“您知道姓名吗?”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继续说。
“知道您,”他又捉到只飞蛾,“而且像每个俄国人样,知道您所做有益事业,”律师躬着身说。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叹口气,鼓起勇气来。但是经下决心,他就毫无畏怯,也毫不踌躇地用他那严厉声调继续说下去,特别加重某些字眼。
“不幸,”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开口说,“做受欺骗丈夫,想依据法律和妻子脱离关系,就是说离婚,但是要使儿子不归他母亲。”
律师灰色眼睛极力想不笑,但是它们却由于抑制不住喜悦跳跃着,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看出来这不只是个刚揽到笔赚钱生意人喜悦;这里含着胜利和欢喜,含着像他在他妻子眼中所看到那种恶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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