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这个,”他说。“只是说是为自己利益才做。要是农民们干活勤快些,利益也就多些。”
“哦,不管您怎样做,如果他是个懒汉,切都会弄得乱七八糟。要是他有良心,他就会干活,要是没有,您才拿他没有办法哩。”
“您自己也说伊万把家畜看管得比以前好。”
“要说只是,”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回答,显然不是信口说出,而是严密思考结果,“您该娶亲,要说就是这句话。”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提及他刚才想事刺伤他心,使他难过。列文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她,他又坐下工作,在心里重温着他所想到那工作全部意义。只是偶尔在寂静中他听到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织针声音,他想起他不愿想起事,又皱起眉头。
旅行。今天他著作全部意义格外鲜明地浮现在他心头,说明他理论整段整段文句也在他心中自然而然地形成。“要写下来,”他想。“那定可以成为篇简短序言,从前以为那是不必要。”他起身向写字台走去,卧在他脚旁拉斯卡也站起来,伸伸懒腰,望着他,好像是在问他到什地方去样。但是他没有来得及把它写下来,因为农民头头们来到,列文走到前厅去接见他们。
在他接见那些有事与他相商农民,安排明天工作之后,列文就回到书房,坐下来工作。拉斯卡卧在桌子底下;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拿着袜子坐在她平日常坐位子上。
刚写不会儿,列文突然历历在目地想起基蒂,想起她拒绝和他们最后次会面。他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烦闷有什用呢?”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说。“为什要老坐在家里啊?您该到什温泉去住住,反正您现在准备要出门。”
“哦,后天就走,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得先做完工作。”
九点钟时候他听到铃声和马车在泥地上驶过沉重响声。
“哦,有客人来,您不会闷气,”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说,立
“啊,啊,又是您工作!好像您赐给农民们还不够哩!实在,他们都这样说:‘你们老爷这样做,会得到皇帝嘉奖咧。’真,这是怪事:您为什要为农民们操心呀?”
“不是为他们操心;这样做是为自己。”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对于列文农事上计划,是点滴都知道。列文时常把他思想不厌其烦地向她说明,而且也常常和她辩论,不同意她解释。但是这回她却完全误解他所说话。
“对于自己灵魂自然应该看得顶要紧喽,”她叹着气说。“那个帕尔芬·杰尼瑟奇,他虽说不识字,他死得可真清白,但愿大家都像他样,”她提到最近死去个仆人这样说。
“他领圣餐,也受涂油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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