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向他哥哥走去。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什都没有钓到,但是他并不觉得厌倦,而且似乎兴致很好。列文看出他因为同医生谈话而兴奋起来,很想要谈谈话。相反地,列文却只想尽可能地快回家去,以便吩咐召集明天割草人和解决他时时挂在心上割草问题。
“哦,们走吧,”他说。
“为什这样急?们再待会吧。但是你怎湿得这样啊!虽然什都没有钓到,还是愉快得很。渔猎好处就在于可以和大自然接触。这种钢灰色水多美丽呀!”他说。
“长满青草河岸常使想起个谜来——你知道吗?草对水说:‘们颤动,们颤动。’”
注意力都被高地上休耕地景象吸住,休耕地里有地方被草渲染成黄色,有地方被践踏和被犁沟割裂,有地方点缀着成堆肥料,有地方翻耕过。串大车从田间驶过。列文数着车辆,看到需要切东西都运出来,觉得很高兴。看见草场时候,他思想就转移到割草问题上去。想到割草他总是感觉到特别激动。到草场,列文勒住马。
朝露还残留在繁密草丛根株上,为不把脚弄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要求他弟弟驱车驶过草场,直驶到可以钓到鲈鱼柳树那里。康斯坦丁·列文虽然觉得把草压坏很可惜,但是他仍然驶进草场。长长草柔软地缠绕住车轮和马蹄。把种籽粘在潮湿车辐和车毂上面。
哥哥坐在灌木丛下整理钓鱼用具,列文把马牵开去,拴起来,就走进风都吹不动、辽阔、灰绿色、像海洋般草场里去。结着成熟种子、像丝样柔软草在春季被水淹过地方差不多长得齐腰深。
穿过草场,康斯坦丁·列文走到路上,遇见个肩上掮着只蜂箱,两眼浮肿老头子。
“怎样,捉到窝离巢蜜蜂吗,福米奇?”他问。
“不知道这个谜,”列文懒懒地回答。
三
“你知道在想你事,”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照那位医生对说,县里事简直糟到极点;那医生是个聪明人呢。以前也对你说过,现在还要对你说,不出席会议,完全不管县议会事,是不对。假如公正人都退到边,当然切都会弄得很糟糕。们出钱通通用做薪金,但是没有学校,没有医生,没有接生婆,也没有药房——什都没有。”
“
“哪里捉得到,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们只要能保得住自己就好啦!这是第二次离巢……亏得孩子们捉回来。他们正在犁您地,卸下马,就骑上马去追……”
“哦,你看怎样,福米寄——就动手割草呢,还是再稍微等等?”
“哦,哦。按照们习惯要等到圣彼得节哩。但是您总是割得早点。哦,为什不呢,上帝保佑,干草好极。够给牲口吃。”
“你看天气怎样?”
“那可要听天由命。也许会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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